第三章 苏醒

在斯内普甩给女孩三个温暖咒和盖了两个毯子后，她终于醒来了。

女孩缓缓地起身，睁开眼睛，露出一双与莉莉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斯内普呼吸一滞。若说闭上眼睛的少女与莉莉有七八分相似，睁开眼睛后的女孩和莉莉简直如同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一般，除了略微柔和的五官和没有一点雀斑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其实仔细看，女孩甚至比莉莉五官更加精致，睁开眼睛后更是为整个人注入一股灵气，她甚至比莉莉最美时更漂亮。

斯内普注视着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睛，透过它们看向了自己最爱的人。

邓布利多同样在观察着少女，在她睁开眼时他也十分惊讶，可是在仔细看过少女的眼眸时，慢慢皱起了眉头。

邓布利多抬手打断了斯内普的回忆，示意他仔细观察女孩的眼睛。

这一看，斯内普终于看出了不对，他也皱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那双漂亮的眼眸简直不像是在一个花季少女的脸上，而是属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里面氤氲着雾气，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他们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他们看出了少女眼中深藏的麻木与空洞，那种悲哀的眼神甚至在斯内普眼中都并不多见。

邓布利多试探得挥了挥手。

没有反应。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人，失去了生气与感情。

斯内普皱起眉头，嘲讽到：“怎么，这位小姐，既然你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你是否应该为你的院长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暑假期间出现在霍格沃兹的，禁林内，还是以，这副姿容。”最后一句话，斯内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如同潮水般从少女眼中褪去，她仿佛是才注意到眼前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似的，依旧低着头，下意识说到：“抱歉教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原本我想，我应该是死去了的。”

什么叫应该是死去了的？！斯内普再次不悦地蹙起眉，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劳烦拿出你的礼貌，小姐，看着教授的眼睛，好好解释一下你刚刚说的话。”

女孩抬起头，却仿佛不知道该看哪里，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斯内普和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制止了斯内普的质问，笑呵呵地递给了女孩一颗柠檬雪宝糖，说到：“放轻松，孩子，你的院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而已。来颗柠檬雪宝糖吗？甜食总能让人们的心情好起来。”

女孩并没有拆开糖，只是用手攥着。对此邓布利多没有反应，他依旧笑呵呵地说：“孩子，我们只是想询问你一下问题，仅此而已，”他顿了顿，接着说：“比如，孩子，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清？”

斯内普闻言，紧紧地盯着女孩的神情，等待着她的回复：“是的，我的眼睛确实看不清东西，或者，不如说我离完全看不见，也已经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了。”女孩苦笑了一下，努力地让涣散的瞳孔聚焦。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愿意跟我们讲述一下你出现在禁林里的遭遇呢？”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下，两位教授，你们……怎么称呼？抱歉，只是我确实对你们不太熟悉。”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神情同时变了变。邓布利多依旧用着平常的语气，说道：“孩子，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我想你应该知道。至于西弗勒斯，他是你的院长，斯莱特林的院长。”

女孩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口中喃喃道：“果然我还是死了吗……”

斯内普脸色阴沉，语气不耐地说：“这位小姐，你的眼睛变差的同时脑子难道也变得只有核桃大小了吗？我们将你从禁林中救起，可不是听你来说梦话的。现在，麻烦解释一下你说出这些无脑发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