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小六见凌不疑对程少殇的事情上如此重视，之前还犹豫不决的事情瞬间有了决断。他相信，不管程四娘子是何般模样，少主公都必然都是喜欢的。

小六少主公，我今日还看到程四娘子在院子滚石凳，看样子似乎是在练功。

凌不疑练功？

梁邱飞越说越离谱，她一个小女娘，又不用上阵杀敌，练什么功。

梁邱起你给我滚出去。

　　眼见着自家蠢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梁邱起直接一脚将梁邱飞踹倒了门口。梁邱飞被他踹懵了，捂着屁股站在门口，一脸委屈。

梁邱飞阿兄，你又踹我！！

梁邱起踹你也是应该的，给我滚出去反省。

梁邱起滚！

　　梁邱飞气呼呼地离开了，梁邱起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就看到凌不疑正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梁邱起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赶紧躬身认错。

梁邱起少主公赎罪。

凌不疑你倒是机灵，管好他。再有下次，军棍伺候。

梁邱起属下遵命。

凌不疑小六，我记得你方才说，程四娘子今早一出门就发现你了，你又是什么时间看到她练功呢？

小六呃……

　　小六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只顾着跟少主公汇报，都忘记自己之前扯的谎了。这下好了，说露馅了。

小六嘿嘿……少主公，属下有罪！其实是我看到程四娘子练功，心里惊讶，一时失态，这才被她发现了。

凌不疑哼！一会儿自己去刑堂领五军棍！

小六是。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说得就是小六了。若他一开始据实禀告，可能就没有这一顿责罚了。此时他无比羡慕，梁邱飞能有个 头儿那样的好哥哥。

凌不疑虽有过，但这趟差事总体上干得还不错，赏你五金。

小六谢少主公！

　　小六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倍，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这奖励不可谓不重，是梁邱起都会羡慕的程度。同五两金子比起来，五军棍算得了什么，对于小六这种武将来说，无异于就是挠痒痒。

凌不疑她既然用石凳练功，那必然是没有趁手的东西。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两个雕花的玉锁，你拿去给她，就当作是我抢她弩的赔偿。

小六是。

凌不疑送到之后不着急回来，继续守着她。

小六少主公，四娘子能同意吗？她万一要是再发现了，出手攻击我，那我是还手呀还是不还手呀？

　　小六面带难色，想起今日的事情，他还真没有那个信心能瞒过程四娘子完成“保护”任务。她手里的长针看着也不像是吃素的。

凌不疑你不用藏，大大方方地。她若是问起，你就说董仓管的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廷尉府需时刻注意程府的一举一动，请她配合。

小六这……少主公英明！我这就去办！

　　若说“保护”，那便是私情，可若是“监视”，那便是公事，四娘子纵使心里不愿意，也不能当面拒绝。等到抱得美人归，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那还不都是少主公说了算。他这一招实在是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