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感

桑白缓缓道：“水无欢一直都有着很强大的野心，她不满足于当下的社会，她想把男人都踩在脚底下，所以她远赴M国，用六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了这款病毒。”

贺峻霖算了算日子，“就是戚南芜找上丁哥，我们几个分开那段时间？”

“嗯。”桑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出神地望着水无欢的背影，“丧尸病毒在那个时候就出现了，给其他国家带来了一场无法控制的灾难，只不过咱们这里防御很严，所以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才进不来。”

贺峻霖露出个冷笑，“可再严有什么用，还是没能防住水无欢。”

“不是防不住，是故意放她进来的。”桑白淡淡地道：“当时的水无欢险些丧命，带过去的人都感染病毒变成了丧尸，她为了回来，和一个领导睡了。”

虽然早就想到水无欢没有底线，贺峻霖听到这件事也还是吃了一惊

他想不明白，水无欢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也要把丧尸病毒带回来

寒意爬上贺峻霖的后背，桑白在他眼里看到了惊惧

“别怕。”桑白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水无欢伤害你。”

这一刻，贺峻霖觉得，与水无欢骨子里的冷漠和自私比起来，桑白显然要天真许多

要不然……也不会上他的当，被他欺骗、利用

桑白看向他的目光是那样真诚，不含有一丝杂质，这让贺峻霖再一次意识到，桑白和水无欢不一样，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贺峻霖的心理难得涌上一些负罪感

他勉强露出个微笑，试探着问桑白道：“如果……我们真的有机会出去，你想去哪里？”

桑白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从十三岁的时候我就没有自由了，一直都很想去游乐场，但始终没什么机会，如果现在不是末世就好了，真的能出去的话，我想去游乐场玩。”

贺峻霖不愿深想桑白为什么十三岁的时候就失去自由了，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桑白的身世只会比他想象中的更惨

他……好像利用了一个，从未得到过真正快乐的人

“你怎么了？”桑白注意到他眼里的异样，“看上去好不开心。”

“我只是在想，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你。”贺峻霖垂下了头，半真半假地道：“如果我不主动和你谈那些的话……你也不用冒着被水无欢发现的风险去反抗她，可能会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吧？”

“不会的。”桑白语气笃定地反驳他：“水无欢做这些事太危险了，虽然是在末世，没人能拿她怎么样，但我总觉得，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很欣赏她的野心，但她不该为此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

贺峻霖诧异地看着她，就听她极为清醒地道：“贺峻霖，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的出现也只是帮助我更快的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而已，我不想再助纣为虐了，跟着她去做那些事我并不开心，水无欢需要一个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