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事儿毕竟是在我院子里起的,云栽是从小服侍我的,自然能说了她去,到底这丹橘是祖母拨给六妹妹的人,墨兰作为晚辈,自然没有处置她的道理。”
“刘妈妈,您在大娘子身边跟随多年,我是个没决断的,还请刘妈妈替我拿个主意。”
刘妈妈见墨兰这般,赶忙福身说道: “四姑娘抬举老奴了,不过是比姑娘们多经了些事儿。依奴婢看,好在现下时间也不算太晚,不若去请了主君主母到寿安堂去,带着这两个丫头将话说清才是,可不能因着奴婢就损了姑娘们的情分。”
“刘妈妈思虑妥贴,就按您说得做。”
话语刚落,刘妈妈就遣了一众丫鬟仆妇拘着丹橘和云栽两人去了寿安堂,自己也回葳蕤轩去了。待屋内只余墨兰和如兰二人,如兰才开口道: “四姐姐,丹橘……”
“如儿,我本不想你也牵扯进来,可谁知道她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墨兰还想说什么,却被如兰扼住了话头,如兰起身走到墨兰身侧坐下,拥住墨兰说道: “四姐姐,母亲常说我是个傻的,可明兰这般做是何用意,我也能猜到几分,只是我想不通她为何会用这般损人损己的办法。”
“再说她和四姐姐你又是有多大的愁怨才能做到这份上来,以至于敢置盛家脸面于不顾。”
“如儿,我小娘的事儿,想来你也是知道些的。祖母本就不喜我小娘,连带着我也是一般。怕是只要有事儿与林栖阁有牵连,就觉得是小娘心怀不轨。”
“虽面上不显,可明兰年幼失母,从小在她膝下长成,谁又会知她们会说些什么体己话呢。”
如兰听墨兰此话,心下一惊,是了,祖母不喜林小娘是院子里众人皆知的事实,连带着四姐姐也觉得如林小娘一般不是个好的。她还记得幼时也能从王若弗那儿听到些关于林噙霜的闲话,还是等到再大些,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后这话才止下了。既然她幼时能听见些闲话,那明兰是否也能从祖母那儿……等等,如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明兰是因着什么才能去祖母院儿里,得老太太抚养,想到这她心头不禁慌乱,可若不是由着这个,她再想不出到底什么才能让明兰如此凶险行事。
墨兰见如兰一时间已是脸色发白,赶忙回抱住她说: “如儿,无论你想到了什么,面上都只装作什么都不知,明白吗?”
“四姐姐,我……”
“这事儿既是冲着我来的,你只安心待着,我自会处理好一切。”
少顷,露种在门外出声催道: “姑娘,五姑娘,料想主君和大娘子也快到寿安堂了,咱们可得快点儿去了。”
墨兰和如兰这才起身,唤人入内理了理衣衫发髻,带着贴身侍女相携去了寿安堂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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