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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师弟是后来才知道与我有关的，我当时满心觉得，小师弟就是被猪油糊了心，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虽然长留对情爱之事没有明令禁制，可他那般，如何继续修行，所以，是我擅作主张……”他面无表情，接着说下去。

那日，师弟离开木屋去集市，是他在路上拦住了他，把那瓶噬魂毒交给他，并且骗他，那是可以消除人记忆的丹药。

他使了仙法，保证小师弟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后来，不出他的预料，笙箫默为了她的性命，将那药放在了羹汤中，亲眼看着她喝下，但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大师兄利用，所以，他才会那般诧异……

“师弟他不肯相信，却又是真实的能感觉到你的三魂七魄在消散，他当时就是疯了，竟然不顾自己，足足几百年的修为都给了你，若不是我到的及时，怕是他宁可自己修为散尽也要救回你……”

“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听，抱着你的尸体那么坐着，一句话不说，后来，还是子和师父一起，他安葬了你后才肯和我们回长留。我本来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从西境回来后，笙箫默将自己关在寝殿内，谁也不见，甚至有时，他站在殿外能感觉到他身上不一样的气息……危险的、不可靠近的气息……

“师弟，师弟……”

他和白子画站在寝殿前，他不回答，也不出门。一连十几日，他们都担心的不得了，结果，第十五日，笙箫默竟然自己从寝殿出来了，没有人去劝他，去说什么，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整日里和平常一样，只是手中多了一柄极不错的扇子，终日不离身……

“我知道，他心里什么都懂，但是总不好真的和我闹翻了，那些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过，但是我心里明白的很，他和之前不一样了，待我也不同了……之后的几年，我本来以为他都放下了……”

之后的某天，他突然发现小师弟会自己下山，一去便是整整一整日，他问了子画，可却让他不要管，几番追问之下，子画才坦白，说，那是当年那个姑娘的忌日，师弟每年都会过去看看的……他心一横，想着管他，没想到，笙箫默大发雷霆。那是第一次，小师弟那般动怒……

子画劝他，不要再管了，就算是为了笙箫默好，不要再多问，任他去吧……

“你既然想起来了，那应该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小木屋的位置，师弟将你的墓放在了山上，还设了结界保护，这么多年，他其实……”摩严叹息，难得的有一丝服软的意味，“你若是不信，便自己去看看吧。这么些年，看着小师弟，我曾经想过，当初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只希望，你知道了这些以后，心里对他的不满和恨尽数消了，能好好地陪在他身边……

“你，你没骗我？”小姑娘脸上都是泪，努力正视他，而后，转身离开了牢狱，御剑飞离七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