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布置，一张床，一个小桌，两把椅子，显得十分清冷，墙上也没有销魂殿上她的房间内的那些漂亮的书画，桌上仅仅摆放着几个茶碗和酒杯，没有她最喜欢的甜食和花瓶……可房间内依旧有一丝淡淡的香味，是独属于她的香气，其中还掺杂着酒香味，让他心疼的瞬间有一丝迷离……

笙箫默缓步走过去，看见小姑娘躺在床上的安详的睡脸，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好像回到百年前，他不敢靠近，不敢触碰，只能在她熟睡时享受一丝温存。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房间内十分安静，他甚至能听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师父……”小姑娘喝了酒，整个人都迷糊着，可只是这一声轻喃 ，一个熟悉的称呼，便让他忍不住落泪。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是谁，她的心都是爱着他的，尽管她说了再绝情的话，做了再绝情的事，她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相思，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从前到现在，他一直在向她承诺，说是会保护好她，可是，让她一次次受伤吃苦的，都是他……

“嗯……”许是感觉到他的触碰，小姑娘有些不满意，嘤咛着伸手去推搡。

看到她类似于撒娇的小动作，笙箫默嘴角勾起，尽管她现在恨自己，尽管成为了令天下人唾骂的妖神，她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宋相思睁开双眼，还有些迷离，看到眼前的人，嗤笑一声，小声问他，“师父……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她不能想，只要想起那些事情，便想着哭……

泪从眼角落下，沾湿了鬓角的发丝，她伸手去擦，意外碰到了他略带温度的手……

不是梦！

小姑娘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见他是真的坐在自己面前，内心五味杂陈。

“你怎么会在这？”她问他，眼睛却落在不远处的门上，大声喊道，“霓裳！”

这次，她却没有回应她。

宋相思不甘心，直接从床榻上跳下来，径直往门外走，以前，她都是有求必应的，今日她倒要看看，那小丫头是想造她的反不成！

“相思！”

这一世，她在自己身边长大，最了解她不过。笙箫默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过她扔在床上，整个人贴上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声音柔软，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你放开我！”酒醒了一大半，她便开始反抗，双手推搡着他的肩膀，若是不知道的人看来，活脱的一个贞洁烈女反抗登徒子的场面。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

他笑了，她在排斥，在故意地排斥他！现在的她，根本就不肯听他多说一句话。

“我就是逼你了，你想怎样，真杀了我吗？舍得下手吗？”她既然不肯认真地听他讲，那干脆他也耍起无赖来。

笙箫默低头，看着小姑娘抹了口脂的红唇，直接吻了上去。

宋相思直接傻了，整个人呆呆的，根本忘了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