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夜晚,却是杀声震天,鲜血弥漫的战场上,却有无尽的寒意。
彭坤绝望的躺在地上,那个剑刃没有刺破凌不疑的胸膛,他知道,这一战,他们败了。
他也知道,在凌不疑动手的时候,有另一批人突然出现,在城内动手的那一刻起,就败了。
寿春之役,大捷。
“阿雾!”凌不疑疾步走去,看到楠雾身上并无受伤,又看了看阿起阿飞,也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又问了伤亡,也并不大。
楠雾看着凌不疑,也知道他没事,便放下心来,听风阁的人尽数下跪,
“属下,拜见主上!”
楠雾扶着为首的人起来,“做的不错,今日多谢你们了。”
“传令下去,染将士鲜血者,就地格杀,彭坤押回都城受审,若并无凌辱残杀百姓者,可留下性命。”
楠雾正了正色,“子晟,我们去铜牛。”
凌不疑应了一声,阿起便立刻同他们说着铜牛如今的状况,铜牛破城,马荣拥兵,却在没几日之后被楼家楼犇劝降。
于是,凌不疑带着楠雾先去找了楼犇,询问这件事,
“我刚劝降马荣半日,他便被彭坤安插的副将刺死。”
凌不疑低眸看看着那些卷宗,声音轻缓,“那还真是巧,彭坤知道寿春大势已去,为何还要对马荣下手?”
“那人是彭坤一手提拔,对彭坤十分信重,我听闻彭坤有意说他为义子。”
凌不疑眸色一顿,视线从书简上缓缓移开,落在了楼犇之上,“楼公子游历四方,知晓天下事,难道不知道此人与彭坤关系匪浅?”
楼犇轻笑,“也是我一时疏忽未曾发觉。”
“我出征之前还曾见过楼太傅,那你能随我一同出征,但是楼太傅担忧你的安危变婉拒了,谁曾想楼兄又以身犯陷,还在此处立下如此大功”
楼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居功,“凌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之前去过寿春,与这马荣也算得上认识,能说上几句话罢了。”
“能让将军劝降的,恐怕不只是几句话,对了,楼兄可也是以为这颜忠果真投敌了?那程始将军,你那两千精铜,在何处?”
楼犇一一解答,一说有悔过书,二说是亲耳听闻,但也不知程始的去向。
楠雾闻此,视线便落在了书案上的书简,短短八字,妄生贪念,心中有愧
楼犇说这是颜忠的字迹,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县衙着火,县丞李逢死了。
县衙大牢,李逢确实已经死了,但楠雾也认出来了脸上黑乎乎的程少商,青梦和墨尘。
“你们两个小女娘……胆子挺大”
楠雾挑了一下眉头,便命人带着他们去处理伤口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别提了,我本打算进入狱中问问李逢情况,谁知道突然着火了”墨尘欲哭无泪,
他们查了这火势的起因,是马荣的副将所为,此次火灾死了八人,李逢便是其中之一。
可是这一切,都来的太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