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召不得入宫

“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了。”越妃声音淡淡。

“什么？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嘲讽一笑，“真是口气大啊，难道楠雾是被你疼爱才被子晟求亲的吗？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就是疼爱到三才观了。”

“你少拿裕昌说话，裕昌就是被你们逼出声的！”汝阳王妃看着站在凌不疑身边的汝阳王恨铁不成钢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不说话啊？！他们编排你孙女，你怎么吱声啊！”

“闭嘴吧，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子早给选择一个朗胥在家，何须去观里吃苦。”

汝阳王府冷哼一声，“我家裕昌比她强百倍！我且问你，前几日你羞辱城阳侯夫人这事儿怎么算？”

楠雾站定在那里，看着汝阳王妃，“哪里是羞辱，我只是实说实说。”

“老身敢起誓……”

楠雾看向汝阳王妃，有些莫名，“老王妃起誓难免没有什么用处，你可在场？有有听见还是有被看见，仅仅只听城阳侯夫人一面之词？说不定你也是被蒙骗的，”

“妾敢起誓……”

“你可算了，城阳侯夫人的事情在场的哪个不知道啊……”

“妾虽然出身低贱，却也由不得楠雾这般诋毁侮辱，陛下若是不发话，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城阳侯夫人哐叽一下跪在了地上。

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背过身去了。

“若是城阳侯夫人当年也有如此的壮烈之举，霍夫人当年也就不会绝婚，这一切说不定又不一样了。”

楠雾思及此，眸色便复杂了许多，她身上的气息几乎顷刻一变，是心疼子晟，更是怨恨这淳于氏。

“楠丫头，你这话可真都说我心坎上了。”越妃轻笑，倒是对楠雾越发的赏识起来。

不愧是雾翎的女儿。

“越妃？霍君华是什么？当初你恨的什么似的？今日你又如何维护，你这分明是针对老身！”汝阳王妃算是看明白了。

越妃还真怕汝阳王妃看不明白，幸好是看明白了，“我与霍君华是另一回事，可是她霍君华对凌益情深义重，从未做对不起凌家的事情，可是凌益呢？妻儿生死不知一年，他便跟这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得起霍家吗？”

“当初他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给子晟吃，那时候凌益身在何处？他正在张罗着迎娶继妻呢？当霍君华回来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她来，是，她是品行不堪，可她并非不是一位好母亲，她没有对不起子晟，那子晟更不能对不起她，去讨好淳于氏，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

越妃的语言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扒开了淳于氏最深处的丑陋。

“我今天就是把话放在这里了，今后，淳于氏非诏不得入宫，我看见这种人便觉得心酸恶心！”

汝阳王府却仍旧在梗着脖子维护淳于氏，“陛下，就算淳于氏品行在不端，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今日你们羞辱她便是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