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雾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圣上不由得说道,“你这给自己缝制嫁绣,也能把手刺破啊,如何做子晟的新妇啊?”
楠雾面露苦色,“不是臣不想啊,只是这针还不如刀剑好握,真是难办。”
圣上继续说道,“皇后一直向朕说你,聪慧周全,心思细腻,倘若真将这长秋宫的寿宴交给你来操办,你这般,可操办得了啊。”
楠雾再次大惊失色,“确实不行,臣这,上阵杀敌我定幸不辱命,可这,这操办寿宴……就太难了。陛下,臣进入宫中不过几月,对宫中事务尚不熟悉,不如骆姑娘让操办,臣这些日子虽然公务都推给了凌将军,可臣哪里愿意让子晟操劳,也就腾出时间分担一些,这怕是在无时间了。”
文帝看着楠雾,轻笑,“朕啊就知道你要推脱,你别以为朕忘记了,你这个丫头七岁的时候可操办了你自家阿母的寿宴,我至今还记得那日你亲手所做的机关飞鹤,那可谓惊艳了一众人,朕那时候虽然不在,却也听闻此事,也就是没见过你,要是见过你,我哪里会认不出来你。”
楠雾愣怔,这下明白了,自己怕是推脱不了了。
“你可别想推脱,这次寿宴,朕偏要你来操办,你可以让程娘子帮帮你也行。”
楠雾是哑口无言,对上文帝胜券在握的眼神,却也不得不授下。
“等朕这一盘与皇后下完,你来陪朕下一盘,都说观棋知人,让朕来看看,我们算无遗策的军师的棋艺是如何的。”
圣上轻轻一笑,程少商偷笑,却被楠雾逮了个正着。
棋盘重开了一盘,楠雾与文帝相对而坐,文帝执黑先行,楠雾执白后至,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成忽然过来了,“陛下,太子殿下求见,怕是有要事。”
楠雾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挑,此要事,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就是王隆被擒的事情了吧。
皇后带着程少商走了,楠雾被留下来了,
“楠丫头,你继续跟我下。”
楠雾只得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确实王隆之事,楠雾面不改色,反而圣上大怒,
“他这是擅离职守,还被贼匪给扣下了,你还维护他?!”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太子殿下唯唯诺诺。
楠雾手中的棋子不在落下,正要起身,文帝看了一眼楠雾,
“你不要站着,坐着。”
楠雾又默默坐下。
文帝盛怒,“缓兵之计?!如此辫言你也说的出口?!为维护王隆这个蠢货,你是要欺君吗?你身为储君,当懂得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任凭再亲近之人,若犯国法,也当从严处置。你看看你今日求情的唯亲模样,堪称的上一个储君吗?”
“楠丫头,你说,如何是好?”
楠雾起身作揖,“臣以为,王隆父子毕竟是老乾安王的旧部,应革除王隆父子之职务。”
“可那毕竟……”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
“你还替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