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到了练功房，瑶光用她的法力在玄女身上游走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着玄女，瑶光一脸严肃的问：“阿玄，老实告诉为师，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功？”

玄女神色淡定：“没有。”

瑶光死死盯着玄女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几分破绽，但是没有，玄女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闪，坦坦荡荡的看着瑶光。

“但我修炼的是我灵魂中自带的功法。”玄女又补充道。

“灵魂中自带的功法？”瑶光注意玄女说的是灵魂中，而不是血脉中，她从未听闻过有灵魂中自带功法的说法，除了一些得到机缘转世的远古大神，玄女确实和这种很像，毕竟玄女总是能拿出许多珍贵又说不出来路的东西。

玄女将她修炼的功法给瑶光看，毕竟她看了也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瑶光看了，心中有些惊讶，这部功法相当高级，但紧接着又皱起来眉，就算这部功法厉害，也绝对不至于让玄女这么快就晋级上神。

看着瑶光紧皱的眉头，玄女轻松的笑了笑：“可能我有天命在身吧。”

本来是想让瑶光放松一点，毕竟玄女回来可不是让瑶光纠结这些东西的，她是回来突破上神的，却不料瑶光听到这话脸色越发严肃了。

“阿玄，你的志向是什么？说实话，别糊弄为师！”瑶光此时已经不再把玄女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

玄女有些犹豫，毕竟瑶光是天族的战神，还是愿意为了天族死战的那种，在她面前说自己要造反，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要是到时她打算清理门户怎么办？

不过想起刚才的交谈，玄女估计瑶光是相信了她有天命在身的说辞，虽然这就是事实，不过......这也许是个将瑶光彻底拉到她这边的好时机。

于是玄女笑眯眯的说：“如果我想一统四海八荒，师傅会帮我吗？”

听到这个答案，瑶光没有觉得意外，但她却没有马上给玄女答案。

“如果你成功了，你会怎么做？”

“创造一个有希望的世界。”

玄女脸上的笑容似乎能暖到人心里，声音富有感染力。

瑶光却觉得有些奇怪，问到：“你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希望吗？”

“当所有人沉溺于情爱，只知道对这个世界索取，所有的生灵都以血脉身份为傲，身份低微的生灵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所有生灵都只知道用浅薄的手段算计，那么这个世界终将不再有雷鸣。”

“对于出身高贵的生灵，没有努力的必要，因为他们一出生就站在了高位，对于出生卑微的生灵，也没有努力的必要，因为不管他们有多努力，他们都翻不了身。”

“这是四海八荒普遍的现状，师傅，您还觉得这个世界有希望吗？”

“且不论别人，就说师傅您吧，您多久没闭关修炼了？可别跟我说修炼对您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是您已经失去变强的心罢了。”

玄女的语气平静而温和，脸上的笑容却带上了分轻嘲。

瑶光怔怔的看着玄女，有许多事是她不曾注意到的，原来四海八荒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原来......她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看着瑶光周身灵力涌动，盘腿坐下，玄女知道她顿悟了，也知道让瑶光站在自己这边的事已经稳了。

玄女走出练功房，将练功房的阵法启动，让瑶光不被打扰。

看见赤霄，玄女对他说到：“师傅正在顿悟之中，等她出来，麻烦师丈和师傅说一声，玄女去闭关了。”

赤霄点点头，笑着应下，没有多问，坐在原处等瑶光出来。

玄女也没有和他多聊什么，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