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后,她依旧坐在椅子上等着沈歇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隐隐约约传来了疼痛的感觉,但她丝毫没放在心上。
晃荡着自己的腿,时不时的抚一抚自己脑袋上的头发。
疼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已经无法忽视了。
她受不住了,手摸上自己的脑袋,希望能缓解些许疼痛。
可是根本没用,反而越来越痛。
“啊…好痛!救命…”她发出了和女孩同样的惨叫声,脑袋里似乎有个炸弹一般。
痛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救命啊…沈歇!沈歇…”
椅子她已经坐不住了,从椅子上摔倒了地上,基本上是跪趴在地上,闭着双眸,嘴里是不绝于耳的痛呼。
“沈歇…救命啊!”
在疼痛最强烈的时刻,嘴里呼唤的还是沈歇的名字。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是故意装听不见还是真的没听到,一切不得而知。
好似是惩罚她的不专心,她的分神,脑袋里像是又加强了痛感,疼的她都哭了出来。
她受不了了,晃着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觉得这样被撞死也总比活生生疼死要强。
磕的用力,额角被撞出了血液,黏在她的脑袋上,头发丝也沾染上了血丝。
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沈歇…”
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小。
她已经不抱有希望于他身上了,希望死的时候有人收尸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能感受到血液似乎往外冒的很快,血腥味渐浓,她晃着脑袋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可是却无济于事。
眼睑止不住的想合上,好困啊,视线在渐渐模糊,她努力睁大双眼,想看清楚前方,可还是看不清。
等沈歇谈完合同出去,就能看见躺在地上的许舒喃。
一动也不动,额角挂着不知流了多少干涸的血液。
“许舒喃!”
沈歇快步把她抱在自己怀中,看向一旁的男人。
“有没有医药箱?”急切的询问透露出他对怀中人的关心。
男人从一个柜子里拿出,递给他,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替女人擦血迹,动作轻柔的好似不是他。
“为什么还不醒?”
沈歇掐她的人中,甚至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可她就是迟迟不醒来。
“这是她磕的吧?”站在一旁的男人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
沈歇听她这么一说,瞬间知晓,“头疼,她头疼。”
他从她口袋里翻出糖纸,细细查看,而后笃定,“就是这颗糖惹的祸。”
“谁给她的?”沈歇继而问道。
“哼。”男人冷淡中又带了一点不耐烦,“估计是那个女孩。”
“女孩?就那个被你们捡回来的那孩子?”
“只有她敢这样。我们都知道她是你的人,自然不敢动她啊沈哥。”
男人垂眸,“沈哥,这个头疼可能好不了,那颗糖里面是加过东西的。”
沈歇眯眼,压抑怒气,“加了什么东西?”
“…头疼粉。”男人顿住,“还在测试阶段,可能…嫂子一辈子也好不了…”
沈歇猛然开口打断他,“别叫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