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明月当空,如霜似水的月辉布满了整个世界,幽静的庭院被映照出白昼的感觉,亭台楼阁掩映于幢幢树影之间,扶疏的枝叶间传来凄凄鸟鸣,檐下廊柱间的灯笼高高悬起。
霍不疑站在二楼长廊处,望着空中宛如镰刀的弯月,心中心事扰人惆怅的喝起了手中的酒,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你查到了孤城一案的信息可以告知与我吗?”
霍不疑回想着霍眠说的话,更是愁意加深,眉头紧锁,他不是不想告诉,只是还没考虑好。
霍眠刚刚死里逃生有了更好的人生,可霍不疑不同他是霍无伤更是霍家唯一的血脉,他不能让自家仇毁了她。
若只一人入火海,他愿一人化灰烬。
一阵微风吹过,原本寂静的夜晚忽然间就嘈杂起来,霍不疑立马谨慎转头瞥间一人狂奔在一楼长廊,而后陆陆续续地一群黑衣人拿刀跟在后面。
霍不疑心中一惊,行动迅速地从二楼飞了下去,他眉头一皱,就看到那黑衣人就要向前面瘫倒在地的人下手。
戾风袭来,霍不疑以掩耳盗铃不及之势,将那黑衣人踹倒在地,并且一剑封喉,而后一群黑衣人将二人团团包围。
地上的人匍匐而起,借着月光看见了他的模样,是当年霍家军内的那名隐姓埋名活下来的传信官韩武。
其他人(韩武)“少主公。”
霍不疑望着周围的黑衣人,眼眸仿佛没有温度,闪着令人不寒而栗地寒光,深暗地眼底透露出遏制不住地愤怒。
他先黑衣人一步发起进攻,动作干脆利落,诛杀轮番送死的黑衣人,几乎是一刀一血,像及了暗夜里杀人不眨眼地狰狞阎王。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霍不疑凶狠地牢牢将他踩在脚下,刚想封喉,韩武快速起身踉跄的走了过来。
其他人(韩武)“留活口,少主公留活口。”
霍不疑瞬间收起了那副骇人地神情,看向韩武满是疑惑。
霍不疑“怎么回事?”
其他人(韩武)“我已查到当年的医士,他在军中曾见到那些,被派去查探瘴气的将士们的坐骑,倘若人因瘴气所杀,马必不能幸免,他心生疑虑,暗自查探,发现那些将士皆死于刀伤。”
霍不疑听了韩武的描述,眉头紧锁,仿佛眼中的迷雾更深,韩武微微点头继续诉说。
其他人(韩武)“他害怕之下,卸甲归田,隐姓埋名,我本想带他们见少主公的,无奈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韩武言语里充满了惋惜,霍不疑眼中恨意更浓,狠狠地踩着那名黑衣人,几乎是咆哮般喊道。
霍不疑“你们究竟是何人!说!”
韩武上前将那黑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皱眉询问。
其他人(韩武)“你们究竟是何人?”
来不及反应黑衣人速度飞快从嘴中吐出毒针,霍不疑来不及阻止,韩武已被毒针扎进眉心,他慌张去扶,黑衣人根本没给他机会,抽出匕首划伤了他的腿。
霍不疑被逼连连后退,眼见韩武毙命,眼神凶意渐起,说时迟那时快,他随脚将刀踢向那黑衣人,只是一瞬间,那黑衣人胸口仿佛绽放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腿伤,快步跑向韩武,可搭上韩武脉象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霍不疑眉头紧锁似是痛惜,将韩武双眼闭目,下一秒目光冰冷刺骨,怒火攻心,浑身发抖,狠狠地捶向满是石子的地面。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霍眠已经吃完了早饭,坐在樱花树下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喻府大门处。
夏儿端着热茶看着霍眠还在痴痴地等着,叹了口气将茶摆在了她面前,并坐在了她对面说道。
#其他人(夏儿)“凌将军定是有军务在身,您也不用在这蹲守两日吧?”
霍眠拿起那杯热茶,抿了一口,眸间满是担忧。
霍眠“之前梦到子晟受伤了,我想去找他,他的护卫还拦我,心中不安。”
两个时辰后,梁邱飞带着霍不疑让他为霍眠买的吃食送了过去,霍眠终于见到凌府的人来了,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霍眠“你们少主公最近在忙什么?”
#其他人(梁邱飞)“就…军务,圣上安排的军务…”
梁邱飞这个小胖子,是肉眼可见的心虚,霍眠一眼就看穿了他。
霍眠“我最近可未听说哪里打仗。”
梁邱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其他人(梁邱飞)“不是打仗的军务。”
霍眠“那我还是进宫去问问圣上是何意思吧。”
霍眠翘着二郎腿,见他好像没有说的意思,作势就要起身,梁邱飞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其他人(梁邱飞)“不是…”
霍眠“我问你,他是不是再查孤城一案?”
霍眠刚开始想套一下他的话,后来没了耐心便直接询问,梁邱飞没想到她能如此直接愣住,脑袋空白。
#其他人(梁邱飞)“是…不是…”
霍眠“凌不疑是不是受伤了?”
霍眠的逼问下,梁邱飞好似被吓到的孩子马上就要崩溃。
#其他人(梁邱飞)“哎呀,郡主您可别为难我了。”
霍眠大惊失色,满是担忧,随后抓着他的肩膀质问道。
霍眠“那就是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梁邱飞在霍眠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忍不住说出韩武一事,与小越侯,老乾安王的事情,霍眠的思绪立马通透了起来。
霍眠“小越侯不惜杀了自己的人嫁祸给瘴气,然后以此为由拖延乾安王的援救,那凌不疑现在已经暴露意图了。”
梁邱飞心中忐忑不安。
#其他人(梁邱飞)“郡主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定要受罚。”
霍眠“他能派你来,就不会罚你。”
梁邱飞不解的看着霍眠,霍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梁邱飞这个小胖子天生就是个漏勺,不然文帝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从认识到骅县一系列的事。
霍眠“他的伤有人医治了吗?”
#其他人(梁邱飞)“已派人诊治了,郡主莫要担心。”
霍眠听了他的话,立马变化了另一种故作轻松地神情,仿佛毫不在意。
霍眠“我可没担心他,你告诉他,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