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会员加更）

“那他大可从小吏做起啊。”嫋嫋觉得，从小吏一步步往上做官，不也可以吗？反正不说那个楼犇有才吗？

程姎看了袁善见一眼，你解释，袁指导该指导了。

袁善见笑了笑，很耐心的解释：“且不说以楼犇的性子，是否能忍的下从小吏做起，你觉得，楼太傅为何要打压楼犇？”

嫋嫋不假思索的说：“小气自私？”

袁善见和程姎笑了起来。

“不谈楼太傅人品如何，”袁善见循循善诱的问嫋嫋，“朝堂众人都知道楼太傅打压子侄，为何却无人抨击？”

“满朝文武，并不是一个正直之人都没有。”

嫋嫋皱起眉头思索。

袁善见提示的说了一句，“楼太傅的几个儿子的确有‘文慧’之名。可其中两个，连国子监都没进去。另两个，倒是真会读书，可惜迂腐老实，不知变通，在著书台里做个校对。”

楼家儿子辈上，长房弱势遮掩不住了。

嫋嫋学着用堂姊的思考方式，试着去想。

“是因为宗族制？”

程姎抚掌一笑，“嫋嫋聪慧，善见兄，你说是不是？”

袁善见也笑的一派风流倜傥，附和的夸着，“机智过人。”

说罢，两人默契的同时举起酒盏敬嫋嫋，嫋嫋也高兴的端起的自己的，抿了一口。

河东楼氏，树大根深。

大房是嫡长，二房强过大房，主脉偏移，嫡系统治容易动摇，家族会产生混乱，很可能会导致家族分裂。

家族分裂，必然会导致家族衰落。

嫋嫋想到程家，大家其乐融融，未来程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莫名的，嫋嫋打了个寒颤。

程姎摸了摸嫋嫋的发髻，“想什么呢？”

嫋嫋第一次没有对着堂姊，把心中的问题问出来，因为，她心中是有答案的。

譬如堂姊那么有能力，可是她还是把生意交给了阿父阿母，阿父是家主，程家没有分家。

若是自己，自己会甘心吗？

不会的。

自己辛苦一场，为何要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堂姊，”嫋嫋黯然说道：“你是不是很委屈？”

没头没脑的。

好在程姎了解嫋嫋，稍微一想，就知道嫋嫋说的什么。

这个时代，家族和个人的关系，其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比如程始推荐董舅父。

再比如，最初和万府老夫人搭上关系。

都是借了光。

而且，此时的律法有族刑，动不动夷三族灭九族。

家族就是一颗大树，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才长的好。

堂姊是对的，嫋嫋叹服的趴在程姎的肩头。

程姎摸着嫋嫋的脑袋，听了楼家的八卦，她还是很满意的。

如果后代没有出息子嗣跟上，出现人才断层，政治资本无法继承，那个这个家族离衰败不远了。

所以，楼氏不会放弃何家这门亲的。

“那何家呢？”

袁善见说的口干，端起双耳盏，喝了一大口，“何家，并非世家，从龙之臣，最初便跟着圣上了。”

程姎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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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