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苜蓿那边，也可以加加担子了。

史书《左传·哀公元年》中有所记载：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遂灭过、戈，复禹之绩。

“女艾谍浇”说的就是女艾做间谍的故事。

这可是古代最早的间谍，还是女的。

程姎不用苜蓿当间谍，让她收集收集信息就够了。

经商，天生职业优势。

可以说，这场剿匪，改变了程姎许多，对她的影响很深。

不仅改变了程姎，也改变了葛家的兄弟五个。

最明显的是葛家老二，晕血的毛病不药而愈了，到处是血，他晕过去醒过来，晕啊晕的，就不晕了。

葛家老三，天生体弱，现在身体素质好多了，但是，也就那样吧，这次，就他手里一条人命都没有。

葛家老四，洁癖？早就在训练的时候，就去根儿了，他现在都能不洗手就抓东西吃了！也不知，这算好还是算坏。

葛家小五，原先还怕这个怕那个，可他也早就不怕了。甚至还有些物极必反的意思，葛家几个兄弟，就他嗷嗷叫着，冲杀在最前边。

而葛家老大...让程姎很担忧。

他变得沉默寡言了。

程姎担心，他是不是得了战后创伤应激障碍。

问是问不出来的，没办法，程姎只好把几位表兄全赶回了葛家，他们陪着大表兄，也许会慢慢好起来。

程姎一如既往的忙碌着，战后还有抚恤，安葬，奖赏，还要派人去被抢的村里看看什么情况。

有些村子死绝了，有些也活不下去了，程姎一股脑把人全都收了。

于是，程姎手里的老百姓，暴涨。

这种优势，又像滚雪球一样，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个人，就是袁善见。

袁善见凭着程姎信中的蛛丝马迹，推断出，程姎其实并不需要扬名，她不需要利用这种方式，抬高身价。

她自己，就能做到，给自己攒下资本。

所以，他在查探过之后，又一次去了程家老宅。

这次不是学术交流了，袁善见以袁氏未来家主的身份，和程姎提出了合作。

两人谈妥之后，正对坐喝着甜汤解渴，嫋嫋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

嫋嫋身量已经抽条，只是婴儿肥还没褪去，小奶音也没变，“堂姊，可还忙？”

程姎招招手，示意她进来，对袁善见说，“舍妹很可爱。”

又对嫋嫋说：“袁善见是胶东袁氏公子。”

嫋嫋一丝不苟的行礼，“程校尉之女，程少商，见过袁公子。”

袁善见颔首对她微微一笑，程四娘子确实机灵可爱，玉雪玲珑，礼数周全。

袁善见虽然有些好奇，程四娘子有何急事，不过，他再待下去，便有些失礼，不通人情。

刚要告辞，程姎制止了。

嫋嫋很贴心，也很懂事，不会明知道她在见客，还来打扰她，肯定是有什么事。

程姎在嫋嫋露头的时候，就已经在脑子里把各种可能过了一遍。

她开口询问，“可是玉容膏成了？”

嫋嫋毫不意外，堂姊能猜到，堂姊既说出口，袁公子必然是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