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时候离开了

白霜霜在雪易之后出了康寿宫，她就这样那里，看着雪易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拉长，最后消失于拐角处。白霜霜的心里很平静，因为看得足够透彻，但也因为透彻，她的心就好像这偌大的雪宫，里面什么都有却什么都不曾拥有。雪萧出来了，拍了拍白霜霜的肩“吓到了么?”

白霜霜看了雪萧一眼后只是摇头，雪萧见她这样，也不说什么，背着手就离开了，背影消失在另一边的拐角处，与雪易的方向相反，只是他的背影比雪易稍佝偻一些。

待他俩都走了，侍风急急寻了来。四弟子中，侍风沉稳，侍花周全，侍月细心，侍雪活泼。见白霜霜一动不动，侍风也不言语，只是站在了白霜霜身边。白霜霜深呼一口气“走吧!”侍风扶着白霜霜，主仆二人走地慢慢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白霜霜每次回想依旧后怕，即使白殿怎样用心培养，白霜霜也只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女孩，还是会怕!做不到心如止水。

所有人都以为圣女生来就是仪态万方的，“圣”之一字是那样高尚，所有人都认为圣女就该是冰清玉洁，端庄温柔的，经过用心的培养，几乎每任圣女都符合了圣女在大众心中的形象，她们圣洁到好像一切污秽的事情都无法近身，她们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们也是人啊!

第二天有太监告诉白霜霜雪萧离宫了，又去云游了。

白霜霜知道的时候手上捏着一枝花笑得温柔。

“殿下，皇上来了。”侍风道。

等白霜霜从花盆前走到石桌边时雪易已经到了，相互见礼以后所有人都远远守着。

正巧桌上有套白花瓷茶具，白霜霜就开始泡茶，将一次茶水倒掉以后，给雪易倒茶。

雪易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白霜霜不紧不慢的忙碌着，见一杯七分满的茶推向自己，他突然说“如果可以，殿下可愿嫁给朕?”

听见这话，白霜霜给自己倒茶的手一抖，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但这个动作并没有逃过雪易的眼，白霜霜不急着接话，倒好茶又拿起来吹了吹，品了品，放下茶杯，直视雪易。

“皇上身边有本殿这样的人只会处处受限。”这说的是实话，所以这次换雪易沉默。

“所以，皇上不该问本殿愿不愿？而是问自己可不可以。”白霜霜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洞悉一切。

雪易想娶白霜霜是真，但野心也是真。

随后，雪易起身，对白霜霜行一礼，还未等雪易开口，白霜霜就说“今日，本殿权当皇上没来过。”

白霜霜把话都说到了这步，雪易也不坚持，带着人离开了。

一切恢复安静以后，白霜霜告诉侍花“是时候该离开了。”

说干就干，白霜霜隔日便在早朝上提了这事，雪易当然礼貌性挽留，白霜霜也礼貌性拒绝，然后雪易就吩咐准备宴会，好好谢谢白霜霜这段时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