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午后阳光斜洒，时间在指缝间溜达到两点半，张极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沉静，告诉温言他已抵达，等待她的下楼。

温言轻步下楼，习惯性地坐到了车后座。张极的目光穿过车内的后视镜，带着一丝询问，开口道：

张极“怎么总喜欢坐后面呢？”

温言“习惯了，后面宽敞些。”

温言“我们走吧，待会儿还得去接小饱。”

张极没有再追问，结婚证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温言去接Frank。当Frank看到张极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兴奋地扑向温言。

Frank“妈咪，我今天在我们班有个小朋友过生日，我们吃了很多好吃的！”

在国际幼儿园，每个班级不过十人，每当有孩子过生日，都会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

温言“那你有没有跟他说生日快乐呀？”

Frank“说了，我还送给他我最喜欢的玩具了呢！”

温言“你真棒，Frank！”

两人流畅地用英语交谈，张极在一旁看着，抱起了Frank，轻声问道：

张极“Frank，怎么不叫爸爸呢？”

Frank“叔叔好。”

温言“Frank，妈咪昨天教你的。”

似乎有些泄气，Frank叹了口气，但还是照做了：

Frank“爸比。”

“Frank真乖。” 张极回应道。上车后，温言依旧与Frank坐在后座。不同于与张峻豪在一起时的活泼，Frank显得有些拘谨。张极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口打破沉默：

张极“小川，爸比今天带你去吃喜欢的东西，怎么样？”

Frank看向温言，只见她微笑着，鼓励他自己决定。得不到确切答案，Frank转向张极：

Frank“那我们去吃什么呀？”

张极“你想吃什么，爸比就带你去吃什么。”

Frank“我想吃KFC！妈咪不让吃。”

张极“那就去吃KFC，爸比带你去。”

Frank“好！谢谢爸比！”

气氛逐渐热络，Frank也放松了下来，开始与张极愉快地交谈。不满三岁的他，话虽说不甚清楚，却是个小话唠。

抵达KFC，张极点了两份儿童套餐。当服务员端上只有两份套餐时，温言看向张极：

温言“你不吃吗？”

张极笑着摇头：

张极“我只是想让你们吃点喜欢的。我也不饿，而且我记得你饭量不大。”

温言“足够了，我们都不怎么吃。”

Frank吃了一个汉堡和一些玉米粒就表示吃饱了。张极见状，轻声问：

张极“饱饱吃饱了吗？”

Frank点点头，朝张极伸出手，张极立刻明白，将他抱到腿上。

张极“怎么了，饱饱？”

Frank“爸比，我困了，想睡觉。”

张极“好的，爸比带你们回家。”

在他们外出就餐期间，张极已经安排搬家公司去温言家搬运行李。他直接带他们回到了曾经共住的房子。尽管离婚后他很少来，但房子一直有人定时打扫，保持着整洁。知道有了孩子后，他专门为Frank打造了一个儿童房，充满了玩具和玩偶。

温言拿了睡衣，带Frank去洗漱间洗澡。刚才还嚷着困的小朋友，在浴盆里玩起泡泡来，兴致勃勃。张极斜靠在洗漱间的门框上，看着他们嬉戏。

洗漱完毕，温言站起身，突然感到腰部一阵疼痛，大概是坐太久的缘故。她揉了揉腰，起身时差点摔倒，幸好张极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张极“没事吧？”

温言“没事，生完孩子总会有些小问题，习惯了。”

张极“那以后就让我来帮Frank洗澡吧。”

温言本想拒绝，但考虑到父子之间的亲密关系，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