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这章其实表白了……过不了审核我强行改了内容。怪怪的。)
“我奶奶应该睡了，小声点。”
程竞拉着他开了门。
纪闻:“？。”
不解，且震惊。
程竞拿出纱布，又帮他拆掉，慢慢地涂药。
纪闻坐在沙发上，而他蹲着，半跪着。
程竞的手托着他另一只手的手心。
这个姿势，有点奇怪……
像是在求婚。
纪闻俯看着他，悄悄问了句。
“你长得真好看，有女孩子说过吗？”
程竞不是那种很漂亮很精致的五官，狭长的眼角，明明一点都不大的眼睛但是很亮，很有感觉。鼻子很端正，唇很薄。不是很完美，但是很特别很耐看。
“有啊，哥帅出天际了都。没有不正常。”
程竞笑了笑。
“你有什么想法吗？”
程竞接着说。
说着这句话，他给纱布打了最后一个结。
站起来，一只膝盖压在纪闻的腿旁边的沙发上。把人狠狠地压在下面。
他的脸凑近纪闻看，两人四目相对。
纪闻勾着嘴角笑了。
他能听见程竞的呼吸。
“当然有。”
“有，但不多。”
纪闻左手撑在沙发背上，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好呀。”
程竞不知从哪里得蹦出这么一句。
程竞伸手抓住纪闻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他别过脸去，嘴巴凑近纪闻的耳骨根处，低低地说了句“我也是。”
程竞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发烫的脸和耳根。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很平静地看着纪闻。
纪闻“嗯”了一下。站了起来。
程竞分开了他的手。
程竞看他转身，以为他要走了，但纪闻又转头说。
“小孩，去天台说。”
程竞脑子发胀，跟着站了起来。“好。”
他这次没有纠结这个称呼，好像是很自然的接受了。
电梯升到了这栋楼的最高层，24楼。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天台的门。
天很黑，但街道灯火通明。
他们趴在栏杆上，可以俯瞰近处的所有街道角落。很震撼。
风吹得很大。
纪闻问他，冷不冷。
程竞傻傻地点头。
纪闻靠近他，拦住他的胳膊。男生刚刚长开，个子高挑但很瘦削。
纪闻相比程竞很高大有很壮阔的肩膀。
程竞呆呆地望着小区外的路。
纪闻好久才开口说话。
“程竞。”
“我说的有意思呢，是指我对你有这种感觉。有可能是先天性带有的。这种事情以后再跟你讲。”
“但是你还是个小孩。”
“这么小个，我不能因为自私地想法和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现在想法不成熟。会做错误的决定，也有可能是一时的想法呢。就是新鲜感。”
“我们，只能是朋友。你听得懂吗？”
程竞闷着不说话。微微地点着头。
纪闻接着说。
“第一，我们认识地不久。其次，你很小。怎么说，无论怎样都是我不对。”
程竞不说话。
他把纪闻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拉下来，和自己的右手牵上了。
“为什么？”
纪闻有点惊讶。“没有为什么，现在不行。”
程竞终于转过头来，冷淡地说，“那你现在甩开我的手。”
程竞的手现在是冰冷的。
他捏得很紧。
纪闻没有说话。
程竞接着说，“你放不开对吧。”
“我们试试好不好。”
程竞说的这句话很急。
天台的风很大，很快地把他的话吹散了。漆黑的夜，和两个人同样滚烫的心。
“纪闻，我们试试。”程竞放慢了语气。
“纪闻，我马上就16岁了。我很快就成年了，我很快就长大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点都不幼稚。”
“你能喜欢我吗。”
可能是因为很冷，程竞声音发抖着。
嗓子很哑，像是要哭了。
不过当然没有哭。
“不，不能。”
程竞听到了，纪闻说的是不能喜欢他。
程竞的心揪着疼，他憋着眼泪不敢流出来，只能不说话。
“我说的有，不多。意思是，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不能有这种想法。”
“第一，你是未成年。”
“第二，你心智不成熟。”
“第三，你或许是一时兴起。”
“程竞，我不能这样。”
纪闻很艰难地说道。
纪闻挣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冲他笑了笑，把手放进了口袋了。
“程竞，你认真想好。毕竟你才15岁。”
“回去吧。”
纪闻示意他回家。程竞面无表情地跟他他后面。
“为什么？”
程竞到地铁门口的时候说了句。
“没有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到家门口时，程竞看着纪闻关上门。最后纪闻转头，轻轻地说了句:“程竞，对不起。”
程竞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他躺着床上时只觉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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