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德拉科半死不活地挪出寝室,一副受了刺激的可怜模样。
“你们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特别诡异的梦...”德拉科表情扭曲了一下,“我梦到教授大半夜亲自把某个麻烦鬼提溜到我面前并且要我以后对他负责.....”
话到一半,少爷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打了个寒颤。
潘西听到声音机械转过脑袋,神情恍惚地盯着德拉科。
潘西: ……?
“你这是什么表情?”德拉科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扎比尼人呢?”
“...斯内普教授说的是让你看好他。”
扎比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德拉科像是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过了头。
“...”
“....你在..说..什么?”
潘西明显感受到少爷一向端腔拿调的声音发着抖,带着痛苦的断句。
德拉科又一次亲手了结了自己高贵的贵族尊严。
“看到没有?”扎比尼没再管他,扬了扬头,示意不远处走廊一团团聚成堆的学生,“第一节就是魔药课——跟那群愚蠢的狮子一起。”
高尔跟在后面,自以为的压低嗓音小声怪叫
“我宁愿去找费尔奇喝茶——今天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糟糕?”
“比如你终于发现自己没有脑部组织的事实。”德拉科没好气地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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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门忽的被人从里面推开,地窖里阴暗的环境被走廊处的烛光映上了几分暖色。门外单薄的身影几乎一瞬间伴着光亮撞进视线。
斯内普顿住了往外迈的动作,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就你自己?”毕竟这人自己回寝室都能走丢。
晋尘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沉默片刻,淡淡地嗯了声。
呼吸之间,斯内普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在发烫,一切似乎变得有迹可循。
“怎么找来的。”斯内普嗓音低沉,眼底多了一层意义不明的情绪。
晋尘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如平日般不见半点波澜。
就当斯内普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少年却突然出声,像是在回复他,也像是在说给自己。
“什么?”
“地砖,到这里。”
少年声音淡淡的,有些吃力的想要表达出每个音节的意义,缓慢而柔软。
斯内普愣住了,似是不明白晋尘为什么这么说。
晋尘不喜欢解释,抿了抿唇,只是轻声吐出一段段数字,斯内普不知道它们都代表了些什么,只是冥冥之中觉得这些不会是少年随口编出来的。
“你是怎么记住这些东西的?”
“你,走过。”
斯内普有些诧异,他知道晋尘想说的意思是你带我们走过。可他既然有这样的记忆力,怎么会记不住回寝室的路?
——
霍格沃茨沉重的老钟恰合事宜般响了两声,时间堪堪过了七点,斯内普没有晋尘那般好的耐性,侧过身让出空隙,偏了偏头示意他进去。
晋尘看着身前突然多出来的空间怔愣了一下,身体下意识躲避着接触,顺着木门与男人高大身躯的间隙挤了进去。
待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石门后,走廊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