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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铺子里的灯笼都是竹编的骨架,而许尽忠铺子里的所有灯笼,在底部都有一圈用来固定灯罩的铁皮。
寻常的灯笼铺子可没有这般制铁手艺。许尽忠的灯笼,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那是他亲手所制。
那日在密室里,没有寻到任何的线索。
然而董仓管不过被抓了几日,就算许尽忠能毁了所有的信函书简,也不可能毁了那批军械。
许尽忠着急出手,所以一定会主动联系买家,人行有迹,车过有辙,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就一定能查到。
蛛丝马迹倒也不是没有,而是他早已将线索藏在了都会忽略的地方,那就是平常照明的灯笼。
现在看来,许尽忠确实配得上老狐狸一称。但他却把聪明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属实下三滥。
宋词看凌不疑已经把事都解决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看着手提着的食盒,想了想,还是把它塞到凌不疑的怀里。
送不送是她宋词的事,但吃与不吃就是凌不疑的事了。
她无权干涉,更管不着,更何况也没资格,没必要。
宋词.“就算是忙于公务,也要吃饱了再说。”
宋词.“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也会心疼的。只是你不知道。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无人知晓。但只要自己知道,那就足够了。
她不会去奢求别的,也不敢去奢求别的。这样就挺好,默默地。站在你身旁,陪着你,无人打扰。
没等凌不疑说什么,宋词就拉着南枝走了。她不想听,也不敢听。她怕凌不疑会不要,会不接受,那这样还不如别听,还不如一走了之。
她不敢面对。宋词一清二楚自己的懦弱。她也是胆小鬼,她也会怕。
马车一晃一晃的,她的的心也跟随着一起摇动,一颤一颤的,好疼,心如刀绞般。
宋词形容不出来自己到底有多难过,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开心,不快乐。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种滋味。
从前她只看过听别人讲过却从未亲身体体会过,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且懂得了。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在那之前,甚至宋词都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也不是无懈可击。她也有弱点。
可笑。一句话就能让她遍体鳞伤的人,怎么不算是软肋。
她一点都不想错过,也一点都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她抓不住那束光。她总在自以为是,她觉得自己赢了,却忘了她早就输了。
山有木枝木有兮。
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每一次看你的眼神里,我都在尽力掩饰。
我没有办法当做无所谓。当做不在意的样子。因为那是你,我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你。
宋词.“我没看风景。我在看你。”
至始至终,一直都是。
只是你总觉得我是在沿途看风景。你不知道的是,我在看你。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风景。
除了你,别的什么东西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宋词撩开帘子,寒风吹过。冷吗,冷吧,为什么她感不到一丝的寒意。大抵是本就心如寒冰,习惯了,自然感觉不到。
回了府,宋词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哭着。
记得这般时还是上一次。她得知父母在战场上双亡时的捷报时,也是这般,这般无助。她永生难忘。
蚀骨噬心也不过如此。
那一夜,宋词想了许多,也回忆了许多。第二日,待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
宋词.“爱情什么的就算了吧。”
宋词.“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爱情会离你而去,但事业不会,一切尽在掌握,一切都牢牢握在手中。失魂落魄,为情所困,不论是哪一个都不适合她。
还是搞事业来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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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