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说 C5.

是他吗？凶手是他吗？齐思钧打量着人畜无害的小男生，快速从面无表情变成眯眯笑眼：“你好些了吗？”

“还算不错，只是我漂亮的腹肌大概会变得有些狰狞了....你要看吗？”周峻纬的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人用软垫砸中了头：“哦呦~周峻纬你都不害臊的吗？”齐思钧才注意到房间里还坐了蒲熠星与郭文韬。

“文韬？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出现场的时候没看到你我以为你是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

郭文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啊，刚才我在办公室研究之前的一个案子，需要把死者骨头煮一下检查可能的毒素....白哥就说让小陈跟着去出现场了。”他扬了扬手里的保温饭盒：“然后就接到峻纬的电话说有骨头汤喝，嘿嘿，我就过来蹭饭了。”

齐思钧盯着他手里的那盆骨头汤一脸一言难尽，郭文韬反应过来，翻着白眼：“哎呀我喝的不是我煮的那个！！！！！”

“齐警官，听说又有人被杀了呀，你们警察都不管的吗？那作为本市三好市民的我感觉真的好危险的哦，这人身安全都莫得保障撒？”蒲熠星又开始阴阳怪气：“这次总怀疑不到我头上了吧，今天一整天我可都是在和你们负责盯我梢的便衣斗地主来着，要不是在新闻上看到大~影帝冯子琪被杀，我过来关心一下同样刚经历过刺杀的周峻纬，我大概率是会开一场斗地主直播的。”

齐思钧惨白着脸：“已经上新闻了吗？”

“小齐，你说说怎么回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文韬三口两口干了手中的骨头汤，关心道。

“没错，冯子琪被杀了，唯一的嫌疑人是送外卖的一个大四学生，但是现场依旧和711案件一样被精心布置过，也留下了同样的字母。”齐思钧拿出手机打开他自己拍的案发现场照片，审视地看向周峻纬与蒲熠星：“你们帮我看看，有什么门道？”

“哇，这个东西是我们可以看的吗？”蒲熠星夸张挑眉，不肯接手机。

“没关系，只要能破案，你们不说我们不说没人知道。”

周峻纬点头：“放心齐警官，我们不会说的......冯子琪的尸体是你们摆放的还是凶手摆放成这样的？”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怎么，有什么问题？”

周峻纬意味深长的抬眼：“你们知道吗，当时被网暴自杀的那位姐姐，就是这样坐在饭桌前割腕的，甚至当时身体的姿势和头的角度都与你照片上的冯子琪一模一样。”

蒲熠星的神色严肃起来，食指和大拇指滑动屏幕把照片反复放大查看：“那位女艺人是什么时候死的？确切日期。”

齐思钧翻看了一下自己记东西的小本子，磕磕巴巴：“就是9年前的今天。”

“那这，太有纪念意义了吧。”蒲熠星看向周峻纬，得到后者点头赞同：“我建议你们可以好好查一下当年那个案子，看那位自杀的姐姐有没有什么亲人，选择在9周年忌日的时候以相似的方式（大量失血），同样的死亡状态来进行行凶，这个行为非常符合当年被害人家属的复仇心理，完成这样一个极具仪式感的行凶过程，大概率不会是与那件事无关的人所为。”

郭文韬拽着齐思钧的袖子就准备往出跑：“事不宜迟，小齐咱们赶紧回去告诉小白哥他们！”

“等一下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齐思钧从手劲儿极大的文韬怀里挣脱出来，快速从相册里翻出两张照片给周峻纬看：“这是两次案件留下来的字母记号，有些不同，能看出什么吗？”

蒲熠星委屈大喊：“你都不给我看！”

郭文韬幸灾乐祸的大笑：“峻纬是我们特别邀请的犯罪心理学咨询顾问，你谁啊.....”见蒲熠星瘪嘴，又只能笑着安慰：“......当然你也很棒。”

“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留下的记号。”周峻纬只看了一眼就自信的得出结论：“你看第一个‘SB’，写得龙飞凤舞，可是收笔的时候却收的规规矩矩，所以我们可以合理猜测——”

“写字母的人是个放荡不羁的大帅哥？”蒲熠星挑眉。

“第一天写字母的一定是个看上去不好聊天中规中矩高贵冷艳但实际闷骚无比的宅男喷子。”周峻纬笑出八颗牙齿可可爱爱：“第二天的就不同啦，又漂亮又整齐，虽然写这种字母骂你们傻逼的人也很可能是个腹黑宅，但总的来说人还不错。”

目送着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的齐思钧和郭文韬跑出病房，周峻纬还没来得及撤下脸上的明媚笑意，就被一个软垫迎面砸在脸上：“蒲熠星你大爷的有本事等我刀口长好了咱俩1V1单挑啊！”

“撒子才和你1V1！有本事放开2K，我分分钟用网球拍把你抡下小飞机！”

“你个玩儿Party Animals的人好意思说我玩儿2K？你Party Animals又有多高贵！“

白的公寓门在半夜3点被人大力敲开，抡着防身用的平底锅，他从猫眼往外看，满脸兴奋的齐思钧和哈欠连天嚷着要吃小笼包的郭文韬站在走廊里。

“哥哥哥，你猜我们都查到了什么！”

白倒了两杯咖啡递给他俩：“啥？”

“711凶杀案的被害人甄卓是当年双北连环凶杀案第一位被害人三叔的二儿子的干儿子的幺子！”

提到双北连环凶杀案，白的眼睛一下有了神：“冯子琪呢？”

“冯子琪目前来看和甄家没有关系，我们今天去了周峻纬的病房，他说当年自杀的女明星就是在9年前的同一天死的，而且尸体姿势都和冯子琪一模一样。”

郭文韬补充：“我查过资料，当年女明星是用一把长10厘米的小水果刀割破手腕导致大量出血而死的，冯子琪的致命伤口在脖颈处，被锋利金属面割破气管和动脉，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割喉，死亡过程同样是大量出血。”模拟着被害人被割喉后血液在喉咙里反复咕噜的声音，郭文韬夸张地猛喝几口咖啡：“像这样。”

白和齐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两人手脚并用地摁住了还想给他俩继续演示的郭文韬，用一筐小零食塞住了他的嘴。

“我比较好奇的是——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两起案件都属于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共同犯罪，也就是说是有人事先潜入别墅对冯子琪进行绑架，另一个人快速动手，再由第一个人善后....他们究竟是怎么骗过门口的警察一而再再而三进入现场的呢？而那个负责善后的人，他是怀抱着怎样的心理状态坐在一旁看着冯子琪的血流干，然后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擦除掉屋子里的一切痕迹呢？”

白眯着眼睛晃动白瓷杯，杯中滚烫的褐色液体顺着杯壁一圈一圈晃悠，透过白蒙蒙的雾气，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你们知道‘清道夫’吗？那是一种专门为杀手清理现场的职业，往往一个优秀的杀手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清道夫伙伴......当年的双北组合之所以可以瞒天过海完成堪称完美的凶杀案，就是因为他俩互为彼此的清道夫，一个杀人，另一个就自动担负起清扫作案现场的职责。”

齐思钧抓住白的手腕，郑重其事：“哥，很显然我们这次碰到的可能就是当年双北组合的继承人，他们有一样的高智商高配合高武力值，甚至很有可能如你所说也有着一样的分工方式，那么我必须要向你询问关于当年的案件资料，只有知己知彼，才有可能结束我们目前的被动局面。”

“你一直不允许我们随便议论的双北组合连环杀人案，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