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千清霁看着拉着自己的千梦烟，疑惑道。
“嘘。”千梦烟走在前面，听见她的问话，转过身，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千清霁只得把自己的满腹疑惑吞进了肚子里，跟着梦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谁会在半夜把人叫出去，而且还是在森林里……
“到底是怎么了啊？”大概快快慢慢走了十来分钟，千清霁再也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千梦烟转过身来。
一片漆黑之中，她的眸光低沉。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
说着，千梦烟抬手，指了指清霁的头发 。
千清霁云里雾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咋了？”
就算隔着浓浓夜色，千清霁也能感受到千梦烟此时的无语。
“发饰。”她言简意赅地回答。
千清霁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发绳。
上面夹着一个类似于徽章的东西。
“你是说……他当时看的，是这个。”
“嗯。”
“保密。”
“……是。”
眼前只有六七岁模样的女孩垂眸，语气平静，她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
大概是发育不良，已经十岁的女孩格外娇小，面黄肌瘦，令人怜惜。
“协议。”
“……”女孩微微犹豫，轻轻咬住了下唇，这一切都被身着黑衣的男子尽收眼底。
“以我之名，”
她刚开口，便被男子打断，嗓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说名字。”
……
黑潋教。
黑潋教……
一切的开始，是一场梦的结束，亦是另一场梦的开始。
她在那里生活的一年，就像梦境，虚无又朦胧。
以命为誓，他们说，这是教中每个人都必须过的一关。
谁信呢？
“所谓控术，即是控制，在学习之前，谨记，无愧于心。”
“控的最高阶段分两种，一是控命，二是控天。简而言之，一个是控制自己和别人的命运 还有一个就是控制天象。”
“你们要选择自己的方向。”
别在千清霁头上的简易饰品的图案，两人不用看也知道。
是黑潋教的教徽。
简易的三个圆，代表着创建的三者。
竖线笔直，代表的寓意，教中似乎没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告诉这两个小孩。
只能靠自己猜喽！
也许是黑潋教雷厉风行的作风，也许是令人畏惧的控术。
“这么说……我们教很有名！”脑海中忽然窜出一连串杂乱的念头，有回忆，也有遐想。
不过，她好像没有抓住重点。
千梦烟的无语感再一次溢出了屏幕。
“应该……吧。”梦烟不禁扶额，还好，在黑暗中，她面前的那位没有看见。
“那个，清霁，你觉得，他那个眼神，像是……”千梦烟组织着语言，尽量使自己的语言委婉一点。
眼神？千清霁哪会注意这一点，那时候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呢！
千清霁开始了瞎蒙模式：“哦～我懂了。”
“他很仰慕黑潋教，想要加入，讨好我们，对吧？”
“……”有一位彻底无语了。
不知道为什么，千清霁在其他方面的反应都很灵敏，唯独在关键时刻转不过脑子。
“你是认真的吗？”
“啊？比珍珠还真。”
话虽如此，千清霁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珍珠长什么样子啊，听说黑潋教很富，肯定有很多这种东西，哼，一定是师父不让，不然我在那地方呆了一年，怎么可能一次都没见过？
此时此刻，一位十一岁的少女完美地放弃了与她同行的那位。
他的眼神……是有纠葛吗？
如果有，为什么没有在那时说出来，或是直接解决，而是继续吃烤鱼吗？
难不成他想的是不能浪费食物？
千梦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千清霁同化了。
不过，她思考地还是很认真的。
应该，以后会露出马脚的吧，不管他想干什么。小心一点为好。
想罢，她看了一眼无事干的千清霁。
嗯，这个家伙可以用来套话。
“回去吧。”
“终于可以继续睡觉了……”
千清霁打了个哈欠，就顺着刚才的路往回走。
千梦烟跟在她身后，啊，真实原因是她忘记路了。
两人斗篷的边缘隐隐闪着银白的光芒，那是被反射的莫琳星的光芒。
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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