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到家后，舒若染泡了一杯龙井茶。

舒鹏辉没回来，赵媛倒是在家。

“考试考得怎么样？”赵媛呼出一口烟，淡淡地问。

舒若染端着茶，倚在沙发边：“还行。”

赵媛点点头。

舒若染抿了一口茶，回房了。

房间里，黄色的灯光照在少女脸上。

舒若染看着日历，呼出一口气。

还有十三天。

她拿出试卷，开始做题。

杨观穹家里。

“爸，”杨观穹端着茶，“有什么适合女生读的书？”

男人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他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书都适合女生看。”

“别听你爸糊弄你，”一位精致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是什么样的女生啊？”

杨观穹喝了一口茶，“追求自我，讨厌条条框框，自由随性。”

女人坐下，“这样啊，那她学习好吗？”

“还可以，不笨，有点懒。”

“那可以看一些带学术类的科幻小说，或者好理解的文学作品。”

“要不就是文字简洁又包含真理的书籍。”男人插了一句。

杨观穹略作思索，“嗯，我知道了，谢谢爸妈。”

杨母笑笑：“别喝茶了，赶快去睡觉。”

“嗯，你们也早点睡。”杨观穹回房。

……

翌日。

窗外雨水洗刷着叶片，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少女冒雨跑步。

舒若染听着音乐，控制呼吸，双手有节奏地摆动，两条腿快速交替。

“嘭——”

前方路口传来一声巨响。

舒若染并没在意，跑回了家。

回到家后，舒若染换掉湿透的衣服，洗了个澡。

她一出浴室门，客厅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声音十分急促。

舒若染用毛巾擦着头发，没马上开门，而是在猫眼处看了看门外的人。

是柳烟锁。

舒若染放下戒心，但又很疑惑。

她打开了门。

小姑娘浑身都湿透了，碎发贴在在脸上，马尾因跑动而有些松了，发梢还滴着水。柳烟锁红着眼，神情紧张。

舒若染没说什么，将毛巾搭在柳烟锁头上，转身走向厨房。

柳烟锁迟疑地走进来。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舒若染递给她一杯姜茶：“怎么了？”

“若染，我、我外婆出事了。”小姑娘声音有点抖。

舒若染皱眉。

她是知道柳烟锁家里的情况的。她父母都去了外地，姐姐也在外地读书，家里只有外婆照顾她。

“车祸？”

“嗯。”

舒若染坐下：“我能帮你什么？”

小姑娘咬着唇，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我、我打不到车。”

舒若染有点为难。

她也没车啊。

“你带电话了没？”

“嗯？”小姑娘有点不解，“带、带了。”

“给我。”

柳烟锁把手机递给她。

舒若染拨出一个电话。

“喂？”

舒若染开门见山：“有车吗？”

对面人笑了笑：“有啊，怎么了？”

舒若染刚想说“借我”，想了想，语气严肃：“送我去个地方。”

“好。”对面也正经起来。

二十分钟后。

杨观穹回了舒若染一个电话。

“下来。”

舒若染带着柳烟锁，找到了杨观穹的车。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爸的车。

雨小了些。

两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