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枳。”枫原万叶轻声呼唤。
北枳坐在礁石上,风吹拂着,浪拍打着,将她的身影拉的单薄又寂寥。
见她没有回音,枫原万叶又唤了声,然后跃上礁石,落坐在了她身旁。
北枳捏在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画板上轻轻敲打,纸面却依旧白净如初。
她没有把注意留在画纸上,只望着水与天相接的海面出神。
见她依旧无所动容,万叶在心中微叹,也陪着她望着那阵阵浪涌的海面。
直至天色逐渐泛起橙光,他才换回了游离的心神。
“夹板才拆几天,不要到处走动。”枫原万叶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北枳一边将画板折叠收入包中,一边笑着回应:“天天待在船里,我人都要发霉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风告诉我的。”枫原万叶这几天为筹办比赛的事情忙的抽不开身。哪知刚有清闲,便发现北枳不见了,只能循着风声找来。
北枳挠了挠头,往旁探身,却发现拐杖不见踪影。
本就无所适从的她更显尴尬,又回身看向枫原万叶:“咳,那风有告诉你,我的拐杖被水冲哪儿去了吗?”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没有拐杖也能顺利的回去,但是还是不要当着万叶的面作死了吧。
枫原万叶被她这话问的一愣,然后失笑道:“我背你。”
说着,他跳下礁石。
海水漫过他的脚踝,毫无停顿地背过身,腰身微微下曲,双手向后做托起状,侧头道:“上来吧。”
北枳怔怔地笑,在礁石上借力撑起,然后跃下挂在了万叶身上。
失重感让她有些慌乱,下意识双臂圈住了万叶的脖颈,双腿也用力地夹在他的腰间。
枫原万叶也迅速用双手有力地将她托住,不让其滑落。
背上的人儿似乎有些紧张,温热的鼻息略带急促的散落在颈间,让他感觉痒痒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枫原万叶稳了稳心神,忙道:“回去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闷的一声“嗯”,和更加收紧的力道。
枫原万叶步子稳稳地朝死兆星号的方向迈去。四周静的出奇,只有偶尔的两声鸟鸣,还有木屐与砂石的摩擦声。
四周的空寂令北枳勉强平缓,才从死一般的静中挣扎出来,她问:“北斗姐最近是准备弄什么活动吗?”
“大姐头说,要举办一场‘英杰痛饮锦标赛’,饮酒作乐,也为下次招新做做宣传。”枫原万叶语速略快,带着淡淡的喘息。
“嗯,一听就是和我们没关系的比赛。”北枳十分确信的说。
别看万叶这家伙整天把酒挂在嘴边,但实际上酒量比她还差的远呢,沾酒就倒。
枫原万叶哑然失笑,这实在无从辩驳。笑过后他才答:“不尽然。我要和大姐头邀来的一位懂音乐的朋友帮忙奏乐,烘托比赛气氛。”
“懂音乐的朋友……”北枳悄声重复,心中也有了合适的人选。
“我也还未见过。但连大姐头都认可的人,想必在音乐领域有独特的造诣吧。”
北枳确立好心中的猜想后,语气也显得更加轻快:“那场地布置怎幺样了?”
听出了她话里的兴趣,枫原万叶回答也更加认真:“场地沿用了上次武斗会的位置,大体布置完成,要去看看吗?”
虽是询问,但枫原万叶已经猜到答案,所以不动声色地调转了方向。
果不其然,北枳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偏过头,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当然要!就是去年那场武斗会吗?听荧说过。”
北枳在背上兴奋地忘记控制身形,万叶只得停下来提醒:“别乱动。”
她倒是收了动作,但话匣子却是彻底打开了,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着说着,就到了比赛场地,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北斗正在和其他人交代着什么,见他们过来,便热情地招呼道:“万叶,北枳。你们来的正好,刚好我这位朋友也到了,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她翻手指向旁边发造型独特的姑娘:“这位是辛焱,璃月港最顶尖的摇滚乐手。这是枫原枫原,你未来几天的搭档;还有铃木北枳,新结交的朋友,暂住在船队。”
辛焱连连摆手:“北斗姐太抬举我了。说是最顶尖,实际璃月港也就我这一位。”
北斗却没觉什么不妥,笑了几声道:“唯一不就是最顶尖吗?”
辛焱没在此纠结过多,转而跟他俩打招呼:“你好,枫原先生,之后请多指教。还有北枳,好久不见啊。”
北枳趴在万叶肩头,笑道:“好久不见,早知道上次找你要个住址了,来璃月这么久,居然还没和你碰过面。”
辛焱也感到遗憾,不过还是说:“不过也不迟,我们能在这碰面也是一种缘分呀。”
北枳表示赞同:“是啊是啊,万叶跟我说起懂音乐的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呢!”
北斗看着她俩聊得火热,不禁打趣道:“诶,看来我们当中有人已经提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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