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众老夫人，董夫人求见

君姑好，她来得真好

君姑请她进来吧

群众是

君姑妹妹，你先下去歇息吧

温媪谢老夫人

程始舅母定是为舅父的事情，来为难阿母

程始都怪孩儿无能，官职卑微，即便去求凌不疑，他也未必肯放过舅父

程始不如我今日就顶了罪名，只说是董舅父监守自盗，都是奉了孩儿的命，而后孩儿被杀头，换回了董舅父

程始咱们程家被抄家，换回了董家

董舅母太好了

董舅母这个主意可太好了，外甥是大官，便是犯过罪，皇上也会多加宽宥宥的，顶多，不就是罚钱了事

董舅母阿姊，我看不如就让外甥，去顶了此罪，

啪……

气得君姑打了董舅母一巴掌

君姑你个毒妇，竞敢想害我的孩儿，

君姑昨日，家中烟囱不出烟，我觉得不对劲，我就请示了老神仙，

君姑竟说， 我程家，必受亲眷牵连而致家宅不宁，老神仙的指示果然没错

君姑我程家真的要亡在你手里，现在连二房的布庄都被查抄了，全是因为你们，你们家

君姑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君姑来人，把这毒妇给我推出去，谁敢把它放进来，我就砸断谁的腿

董舅母阿姊，是他自己说，

君姑闭嘴

董舅母是他自己说的好吗？

董舅母这话是他自己讲的

程始这便是阿母，日日偏听偏信的结果，阿母被舅母这些人挑唆

程始认为他们才是好的亲的，而自家人呢，反倒被骗着欺着的，

程始我与元漪这些年，血里火里拼着命地讨功劳，才有了我们程氏这样安稳的日子

程始难道这一切，都要被董舅父的罪过给丢弃掉吗？

君姑不，呜呜呜，我不，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

青苁老夫人在屋中坐了整整一日，说是不过来用膳了

程始阿母吃饭向来最为积极，不肯吃饭，怕是真的想通了！

程少商（嫋嫋）总算是消停了，多亏阿父将话，说到大母心坎里去了

程少清（姌姌）大母再偏心，也不能拿程氏，全族前程换舅爷性命

萧元漪食不言，寝不语，父母议事，与你们何干

程少商（嫋嫋）这不是还没吃饭吗

萧元漪你们大母不来吃饭，也有你们的功劳，

程始好好好，吃饭，吃饭

程少商（嫋嫋）阿父，我突然好生不舒服，怕是脾胃还未养好，

程始嫋嫋像我，吃饭的时候听训，胃脏痛

程少商（嫋嫋）嗯嗯

程始圣人都说，饮食不训子

萧元漪哪位圣人说的

程始嫋嫋清清，多吃些肉

程始前几日在庄子上饿坏了吧，清清在外也吃不好

程少商（嫋嫋）多谢阿父

程少清（姌姌）谢阿父

萧元漪脾胃不好就要少吃肉，空空正好将养，

程少商（嫋嫋）我……

程始嘻嘻，阿母，饿了吧，来，吃点点心，来

程始十几年没见儿了，看看儿可否变了模样，

程始我知阿母是担心儿，

君姑你是阿母

君姑生的头一个孩儿，阿母怎么会不担心你呢，呜呜呜十几年，你统共

君姑寄回来几片竹筒，阿母以为你杀敌立功有威风

君姑哪知道过得这般苦，呜呜呜

程始我倒是想给阿母写信，可是阿母也不认字，我倒是不乐意，让葛氏拆读我给你写的信

君姑那葛氏再不济，你不是也把人家的陪嫁，都拿去补贴了萧家吗

程始她的陪嫁去哪，我不知晓，但我程始顶天立地，我再不济，也不会把娣妇的嫁妆他养新妇娘家

君姑萧元漪是个二嫁妇，家败人亡，财产都抵卖光了，你还这么稀罕她，

程始我就稀罕，除了她，我谁都不想娶，

君姑儿啊儿啊

君姑只从你们成亲后，有话都跟新妇说，都粘着新妇呢

君姑再也不理我这个阿母了，

程始这男儿成家立室，不就该如此吗

程始哦～我明白了，阿母是羡慕我们俩成双成对，

君姑我，我羡慕你们，哼

程始阿父过世早，阿母甚是寂寞 ，儿也知道，阿母有没有看顺眼的人，若是有，改嫁何妨

君姑你《气》

程始我们做晚辈的绝不阻拦，

君姑你胡说八道什么

君姑我何时说想嫁人了

君姑你这孩子

程始阿母不必害羞

君姑啊呀

君姑你给我滚，你个，你个不孝子

君姑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程始啊，阿母别打

程少清（姌姌）瞧大母给阿父气的

程少商（嫋嫋）还是阿母棋高一筹，让夫君为自己一战

程少商（嫋嫋）何必自己在大母面前张牙舞爪的，

萧元漪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萧元漪身为女娘，背后偷听闲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把手伸出来

萧元漪

啪……啪……

掌心通红

萧元漪从明日起，嫋嫋清清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程少商（嫋嫋）可，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们十几年从未去过，

萧元漪万事皆由长辈做主，你们就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

程少商（嫋嫋）阿母是带着尺子，上门来找我们错处的，

青苁女公子误会女君了，女君带尺子来并非为了打你们，

青苁女君是心疼你的，只不过是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她，

程少清（姌姌）不用劝了，回来不过几日，打了两次

程少商（嫋嫋）清清，疼吗

程少清（姌姌）不疼，阿姊呢

程少清（姌姌）难过吗

程少商（嫋嫋）不难过，我又不在乎阿母如何看我《强颜欢笑》

程少商（嫋嫋）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本就不属于我们

程少清（姌姌）也是

程少清（姌姌）既不曾拥有，自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