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有的人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心理就从未有过后悔可言。
既然能够走出这一步，那么说明心里所坚定的也不过是如此，所坚定的就是自认为的正确。
肖世子就宛如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跪在了地上，马上就要被斩首了，却还一副高傲的姿态。
沈三斤的视线顺着肖世子看向了何昭君，此刻的何昭君多少有点病态美人的感觉，但想来她自己肯定不在意这些。
如果知道今日会是这样一副凄惨的模样，那么、试问何昭君当初还会怎么做吗？
她想应该不会的，因为比起让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死，或许何昭君就绝对不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回过思绪后，沈三斤淡漠的看着前方，问：
“你恨她吗？”
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楼垚目光看向沈三斤：
“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恨她吗？”
“恨谁？”
“何昭君。”
两人一来一回，一个问、一个答；一个答完、一个又继续问。
就像是在完成一条流水线的生产一样，虽然没有太多的必要，但是、却又是必须。
——
在‘何昭君’三个字出口时，楼垚侧目看向了沈三斤；然而此刻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难过？
在轻叹了一声后，楼垚低头生硬的笑了一声，之后说着：
“为什么要恨？”
不是回答沈三斤，而是反问了沈三斤一句。
这一句反问还真是把沈三斤给诧异到了，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去回答楼垚。
楼垚的心态很稳也很平，在一句话说完后，又立刻继续说着：
“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人之常情也是自由。”
“就算她与我退婚，也没必要走到恨的地步。”
他很坦然，不、或者说楼垚很正大光明，他不是一个藏在暗地里坐着肮脏事的人。
他是一个将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有一说一、一码归一码的人；也是没有必要耍花枪的人。
勾唇笑了笑后，楼垚又继续说着：
“我和她没有感情，甚至这辈子见的次数好没有今日多。”
“本就是家中长辈当初做的主，我和她也没有爱的基础。”
“所以，就算退婚，对于我和她而言是没有什么损失可言的。”
这是实话，本身如果两人退婚了，对于他也好，对于何昭君也罢，都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但是……谁又能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
心下顿了顿，楼垚却又可叹了一声：
“可是，谁能想到她所钟爱的良人……”
“竟然是如肖世子这般想要谋逆的贼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明知道是无能为力，可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发展着。
楼垚无奈，因此叹息了一声：
“若是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那我当初应该在坚持一下的。”
就算没有爱，就算和何昭君以没有爱情为前提的开始；但也好过何家满门有今日这样的遭遇。
虽然楼垚并非罪魁祸首，但一个心善的人看到这样的局面，也难免会自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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