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殷醒来的时候,觉得耳垂有些发胀。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一阵麻麻的刺疼感传来。
是因为昨天晚上侧睡所以压到了耳朵吗?
程少殷有些懵怔,她撑着手坐起身,又感觉靠近凌不疑那边的褥子有些湿。
水白色的痕迹隐约浮现。
她莫名,却又没有多想,从榻上起了身,把弄着昨日的花灯玩。
不过大概是因为在白天,花灯好似不若昨日那般漂亮了。
把玩了一会,她便又失了兴趣,恹恹的用手撑着头,好生没劲。
凌不疑“殷殷,用早膳了。”
凌不疑走进厢房,就见她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像是个被大人逼着学习的顽童。
她这才恢复了点力气,大快朵颐起来。
程少殷“凌不疑。”
她突然道。
凌不疑“怎么了?”
程少殷“我们屋子里可能有虫子。”
程少殷向他扯了扯领子,露出里头好几片暗红色的痕迹,抱怨道。
程少殷“咬了我好几口,你看。”
她只顾着抱怨,却没注意到那男人在看到她那皙白身体上暧昧痕迹之后的眼神。
幽暗而深沉。
他的殷殷单纯的简直可爱。
这哪里是蚊虫咬的。
凌不疑“今日给你点上驱虫的香草,明日便不会痒了。”
若是知道她的身体如此容易留下痕迹,他昨日大抵不会那么放纵。
可她竟还天真的朝他展示着他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凌不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敢再将视线停留在她如玉般的胳膊和锁骨上,艰难的移开视线。
他克制的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凌不疑“吃完后,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这句话让程少殷乖乖闭嘴,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之后,立刻将糖饵一口塞入口中,腮帮子鼓的犹如一只存粮的松鼠,她嘟囔道。
程少殷“吃好了,现在就出发吧!”
*
第二站走的依旧是水路。
不过这一次不是可以供载几十人的大船,而是一顶极精致的画舫。
程少殷很是喜欢漂亮的东西,自然是喜不自胜的上了画舫,四处晃悠。
此刻时候尚早,还能感受到清晨湿润的水气,迎着风扑面而来。
她很是惬意,找了个小凳坐在舫舟的最前端,开始很认真的写日记。
因太过于专注,所以凌不疑走到她身边她都未察觉到。
直到他将脸凑过来,她手一抖,狼毫直接跌落到木质底板上,落了几滴墨。
程少殷“你偷看我写日记!”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好似遭到了天大的背叛,连手都在发抖。
凌不疑“······我什么都没看到。”
程少殷“不可能!”
程少殷斩钉截铁。
程少殷“你刚刚明明笑了。”
凌不疑“你也可以看我的。”
他难得尴尬,咳嗽了两声。
程少殷“我才不看你的!”
程少殷是真的生气了,她愤怒的捡起自己的狼毫,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画舫内阁走去。
凌不疑大迈了几步,挡在她面前。
凌不疑“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