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虽然不知道几年之后凌不疑会不会还发疯般的找她，但是程少殷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程少商“我知道的，阿姊，我不是小孩子了。”

程少商眼睫有些湿润，却没有落泪，她将衣物遮盖住的角落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程少殷的手里。

程少商“那一路想必很艰难，若是真逃出了都城，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阿姊，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她没有说自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程少殷也没有问。

短短的时间里，程少商飞快的成长起来，也想要试图护住程少殷。

程少商“你一定要好好的。”

——

程少殷低头望着香包里的金银。

原来成长也并没有她们说设想的那般好。

云栖“女公子。”

云栖进屋之后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面带焦虑。

云栖“现在程府上上下下都是凌将军的人，每到一个时辰还会有黑甲卫巡逻一次，女君子，我们该怎么办？”

他虽允许程少殷婚前三天回程府，可是却在她身边安排了十几个黑甲卫，美名其曰保护她的安全。

程少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她多一些，还是想要时刻盯住她让她乖乖嫁给他，只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真的在三日之后嫁给凌不疑，全都城的人都会知道，而那个时候，她就会被打上凌不疑的烙印，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禁制。

她抬起头，望着门栏上纱布隐隐约约透出正在巡逻的人影，又缓慢的垂下头，暗自思量着。

云栖见她不愿多说话，于是也不打扰她，乖巧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栖已数不清黑甲卫巡逻了几次，只感觉天色一点点的变黑，才听到女子温润坚定的声音传来。

程少殷“云栖，过来。”

——

第二日。

程府门口

云栖“你们莫不是疯了不成？”

云栖一改往日好说话的脾气，柳眉倒竖。

云栖“若是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确定你们少主公会饶过你们？”

带头的那个黑甲卫长相粗犷，不苟言笑的站在那里时像堵墙，挡在云栖面前丝毫不肯移开。

万能龙套“少主公下令，这三天时间，夫人和你都不能出府。”

云栖“这是什么道理？！”

云栖原本一开始还是装作发怒的样子，听到这里倒是真的生气了。

云栖“夫人今日就是在屋子里待久了，有些头晕，今日难得放晴想着出去走走，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黑甲卫沉默不语，摆明了就是不肯让她们出去。

云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些油盐不进的人墙气炸了，刚要咬牙与他们硬碰硬，就听见身后传来几道虚弱的咳嗽声。

程少殷“······云栖。”

黑甲卫迅速低下头，铿锵有力道。

万能龙套“夫人。”

程少殷一身素白，面色苍白如纸，难以想象她这般虚弱却是即将就要出嫁的新娘。

程少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