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

凌不疑“那我晚上便不来了。”

他颔首，程少殷却为此松了口气。

即便是有些不舍，凌不疑却还是怕惹了她的气乖觉的向外走去。

就在凌不疑马上就要踏出屋门时，程少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程少殷“明日的事情凌将军莫要忘记了。”

凌不疑听到凌将军这三个字皱了皱眉，不愿她老是这般生疏的唤他。

但又抱着来日方长的心思，也没有急于去纠正她，只是有些眷恋的回头望了她一眼。

却没见她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

程少殷很早便醒了，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睡着。

这里的环境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陌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越是到夜间，她便越觉得周围都是凌不疑的气息。

原本浓烈的迦南香好似被稀释了一般掺杂在她的四周，她原本以为是床榻的原因。

可即便是下了榻，却依旧是那股阴魂不散的味道。

待她无助的将自己环抱在一起时，那气味竟更加浓烈起来。

她惊恐的意识到，那气味竟然是她自己身上传出的。

她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程少殷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那气息好似又淡了一些，几乎难以闻到，

她便明白自己刚刚不过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了。

可却依旧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云栖心疼的用热巾为她敷眼。

云栖“女公子昨夜没有睡好吗？眼睛怎的这般红肿？”

呆在一个对你虎视眈眈的人身边，怎么可能睡得好？

程少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程少殷“为我梳妆吧，多扫些粉，盖住那些痕迹。”

至于她说的痕迹，那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让袁慎看到凌不疑弄出的那些痕迹——

程少殷瞬间停止了思绪，根本不愿让念头继续向这边延伸。

凌不疑很早就在门口等她了，程少殷昨日才说想一个人呆着，于是他便事事顺着她的心意。

程少殷见到他，点点头，然后就向外走去。

可是身后的脚步除了云栖的，却还多了一个人。

程少殷安慰自己他大概只是想送她上马车，等会便会离开，可待她走上梁邱起垫下的马凳，才刚要落座，就见一席白衣的男人紧跟在她背后也上来了。

程少殷原本还算轻松的笑容滞了滞，然后装做不解道。

程少殷“将军这是？”

凌不疑拉起她的手，轻轻放于他的膝盖之上。

凌不疑“我陪你一同。”

程少殷“将军是不相信我？”

程少殷的脸瞬间冷下去。

她说翻脸就翻脸，即便是马车之外就是凌不疑的下属，她也依旧不给他任何的情面。

程少殷“既然不相信，那昨日又何故答应我？”

若是他一直在边上守着，那她又能与袁慎说什么？

难道他还真痴心妄想的觉得她会那么听他的话与袁慎断了？

简直是痴人说梦。

程少殷想要用力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凌不疑“并非是我不相信你。”

凌不疑“可殷殷，你自己往回想想，你骗过我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