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案

凌不疑“行凶？”

凌不疑的眼里闪过些讥讽。

凌不疑“袁侍郎倒是高看了自己。”

他的话让袁慎有些意外，可程少殷却在此刻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虽然厌恶凌不疑，可是却阴差阳错时常与他多有接触，对他这个人也算是有些了解。

凌不疑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事情。

他今日竟然敢这么名正言顺的来，还就这么直直地把刀架在袁慎的脖子上，说明他定是有什么能让他做这些的凭仗。

可是，他仗着什么呢？

即便是文帝再疼爱他，也绝不可能这般放纵他杀人。

难道他——

像是要验证程少殷的所有猜想。

随着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几乎要响遍整个程府。

“圣旨到！”

凌不疑一只手举着剑，另一只手则是接过那兵士手上两卷黄澄澄的卷轴。

竟然是两卷？！

程少殷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袁慎的表情凝滞住，几乎不用怀疑，便知道那圣旨上是对他极其不利的罪状。

可是他自认他为官以来，清清白白，从未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凌不疑“袁家前任家主曾在十几年前杀过一个人吧。”

他蓦然开口，本是平淡的嗓音却让袁夫人脸色一白。

袁慎皱起眉头，很显然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凌不疑“那你可知，那人是谁？”

锋利的剑边带着微的刺痛，却也让袁慎无比的清醒。

阿母明明也在这里，可她却一句话都未曾反驳，说明——

凌不疑没有在说谎。

凌不疑“她叫第五和仪。”

凌不疑“被你大父用箭当成活靶子刺入胸口，失血过多而死。”

他嗤讽的望着脸色惨白的袁夫人，一字一句道。

凌不疑“见袁夫人这般模样，想必是再清楚不过那日的细节了。”

凌不疑“若第五和仪只是如你们所想的一个普通人，那便也就罢了，在你们眼里，死了大概就是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明明此刻这么多人在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即便是呼吸，都是轻微的难以听出。

被请来的知府听到这个消息也惊惧的说不出话来，他目光怔忪地望着还跪在地上的袁慎。

袁家，竟然曾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凌不疑“可惜了。”

凌不疑的眼里说不上是讥讽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他唇角抿出一丝冷笑。

凌不疑“朝廷有一位老官，矜矜业业几十余年载，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是人人称道的好官。”

凌不疑“今年告老还乡之时，圣上问他想要什么。”

凌不疑“袁侍郎，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袁慎眸中尽是惊疑，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凌不疑见他不回答，也不恼。

他们都在等他揭开这道谜题，那他便如他们所愿做件好事。

凌不疑轻笑一声。

声音清清楚楚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凌不疑“他唯一想要的。”

凌不疑“便是求圣上帮他找回，十几年前因灯会而拐走的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