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

听到程少商说这话，楼垚才放下心，他坐到程少商身边，思考了一会，然后慢吞吞道。

楼垚“我觉得，这世上这么多人，千人千面，或许不能一概而论。”

楼垚“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爱上别人的！”

他紧张地举起手，又开始对程少商表露忠心。

楼垚“我只心悦少商你！”

程少商朝他笑了笑，可是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

距离程少殷及笄的日子愈发近了。

原本是满心期待的日子，可现在恍若变成了她的催命符，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愈发绝望。

程少殷放下手里的红色婚服，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上面两只戏水的鸳鸯上，逐渐失去聚焦。

云栖“女公子！”

云栖兴冲冲地小跑进来，手里端着瓷白的药钵，嘴里还念叨着。

云栖“凌将军带来的药草果然不错，我瞧着女公子这几日症状好似好多了，连咳嗽的次数都少了。”

程少殷回过神来，她朝云栖伸出手道。

程少殷“我来吧。”

她一口将苦涩的药汁闷下，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云栖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笑嘻嘻道。

云栖“凌将军知道女公子怕苦，特地还准备了些饴糖叫我给女公子呢。”

程少殷看着那莹白的饴糖，原本想拿的手顿住，在听到凌将军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失了胃口。

她在云栖不解的目光下收回手，淡道。

程少殷“不用了，你自己吃了吧。”

云栖不明白一向最爱吃糖的女公子今日为何失了胃口，她将油纸重新包好，然后重新提了个话题。

云栖“今日我瞧着花园里的花似是开的十分好，女公子要不要出去瞧瞧？”

见程少殷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道。

云栖“这几日女公子天天呆在屋子里，除了用膳几乎从不见光，不如出去走走，心情也能好一些？”

程少殷抬起头，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一片青葱之意。

这几日沉寂的心跳了跳。

程少殷“走吧。”

她站起身道。

程少殷“去看看。”

——

桑舜华本就是一个极有兴致情趣的人，早早地就将这片荒废的花园重新修整了一番。

还特意栽种了不少花植，此刻一看，倒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各色鲜艳的花卉争奇斗艳地开着，似是想得到路过者的垂怜。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各色花香的清甜，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

花园的正中心打了一座小型的秋千，两侧则有规律的种植着花卉，娇嫩异常。

程少殷坐上秋千，感受着春日的暖阳，鼻尖是清新的花香，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困倦起来。

她半眯着眼，浅浅靠在木头打造的后背上，懒散地晃悠着。

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午间的休憩总是短暂而舒适，程少殷享受着静谧的一刻，半睡半醒之间，总觉得发间有些轻微的痒。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凌不疑笑眼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