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程娘子

他此刻无比羡慕程少商。

若是程少殷也能爱他就好了。

凌不疑所求不多，便是她对程少商的百分之一就足够。

或许，不爱也行，凌不疑望着她因认真而皱起的眉，盯着她的脸，舍不得移开视线。

即便是偶尔看看他，将视线多停留几秒在他身上。

如同现在这般认真为他上药也好，他宁愿天天受这样的伤。

凌不疑没有说的话是，在程少殷提着裙子飞奔朝他跑来的时候。

在她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

她好似他凌不疑的妻子。

犹如那些再平常不过的武将之妻，等丈夫胜利归来之后抱住他，无论是嬉笑，亦或是斥骂。

都是爱。

他也好希望——

她能爱他。

他垂眸，褪去了戾气的他此刻笑的如同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郎。

程少殷“凌将军今日说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不知是什么？”

凌不疑悄悄看她一眼，将手放在拳边咳了咳。

凌不疑“我······还没想好。”

相比于用那个条件逼迫她留在他身边。

凌不疑更想让她心甘情愿。

程少殷看着了凌不疑突然红了的脸，无比奇怪，她凑近了凌不疑几分，担忧道。

程少殷“凌将军，你没事吧。”

程少殷“脸怎么好端端地红成这个样子？”

凌不疑尴尬地抿了抿嘴，不敢直视程少殷的眼睛，视线飘忽不定道。

凌不疑“热的。”

屋子里的温度确实高了些，程少殷想了想，开了点窗户，细心叮嘱他道。

程少殷“晚间风会大些，凌将军临睡前一定得把窗户关好，否则第二天头会疼的。”

凌不疑看着她如妻子般叮嘱的模样，唇边的笑怎么也压制不住，却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让门外偷看的梁邱飞大跌眼镜。

梁邱起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梁邱飞“这少主公也太······听话了吧。”

梁邱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少主公是五岁幼童，竟如此乖巧。”

梁邱起“你再多说些，等让少主公听见了，看看到底是少主公还是你更像是五岁幼童。”

程少殷见时间也不早了，她收好碗碟，扶着凌不疑睡下。

临走前，她挑灭了烛火，轻声道。

程少殷“好梦，凌将军。”

凌不疑强行忍住笑意，声音如常道。

凌不疑“好梦，程娘子。”

等程少殷一走，门口的梁邱飞和梁邱起便回来了。

梁邱飞想到刚刚少主公没出息的样子，假装咳嗽了几声故作自然。

梁邱起则是努力回想今天那些戾帝余孽的模样，试图抓取些蛛丝马迹，其实是想让自己有点事做。

凌不疑“你们等会走之前记得帮我关好窗户。”

凌不疑突然开口，让梁邱飞和梁邱起有些莫名。

却在面面相觑时又听见男人话语下隐藏不住的喜悦和得意。

凌不疑“程娘子刚刚说了，若是不关好窗户，我极有可能染上风寒。”

梁邱飞“······”

好呗，程娘子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我们以前叫你关窗户睡觉全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