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裕昌郡主“现在坐着的就是你刚刚说的勾着十一郎的人？”

裕昌眼神怨毒地望向坐在那边还在与程姎说话的程少商。

王姈“那日我与楼缡一同去程家道喜，我那丫鬟不小心听到她身后那小丫头说的话。”

王姈撒起谎来毫不脸红。

王姈“她竟然说什么与十一郎情投意合，只等一方戳破了纸窗户。”

裕昌郡主“贱人！”

裕昌郡主气得攥紧了瓷杯。

裕昌郡主“程家人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王姈“一个庄子上回来的贱丫头，何必让郡主如此生气？”

王姈为她出主意。

王姈“我倒是有个好法子，既可以让她长长教训，还不会让程家人说些什么。”

——

粘稠而浓烈的黑泼洒在所见的各处，程少殷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呼吸开始变得极其不畅，几乎每一口气都要千辛万苦才能渡过来。

心口处的绞痛几乎要让她死在这个梦里。

好疼。

真的好疼。

程少殷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云栖“女公子！女公子”

程少殷猛然睁开眼睛，见云栖一脸担忧地望向她。

云栖“女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程少殷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里衣都湿透了，穿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的很。

程少殷“无碍，只是梦魇着了。”

她攥紧手，心底的那股不安却愈发明显。

程少殷抬眸望向云栖，面上却表现的毫无异样。

程少殷“阿母呢？”

云栖一边为她擦汗，一边道。

云栖“圣上召老爷夫人进宫面圣，估计马上就会回来了。”

云栖将面巾浸入盆中的冷水中。

云栖“女公子是想见他们吗？”

竟然不在程府？

程少殷心底愈发不安，她掀开被子，忍着头晕开始穿衣。

云栖“女公子！！”

云栖一回头就看见程少殷竟然掀被起身了，她吓得声音都颤了颤。

云栖“女公子这是作甚？！”

程少殷没力气说话，她缓了缓，然后白着脸道。

程少殷“嫋嫋孤身在郡主府，我心下实在是不安，安排马车，我要去郡主府。”

云栖“女公子你！”

云栖被她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站都站不稳了，还要去郡主府？

程少殷“云栖。”

程少殷忍着疼，抬头望向她。

程少殷“我不想与你争执。”

程少殷“若你还敬我一分，现在，就为我准备马车。”

——

程姎吃了几口，便觉得有些腹疼。

她本想忍耐，结果没想到那股疼痛愈发明显，最后演变成了已经无法忽视的地步。

程姎“阿姊，我有些腹疼。”

程少商一边嚼着糕点，一边关切道。

程少商“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程姎“不用了。”

程姎忍痛道。

程姎“我等会便回来了。”

程少商以为她只是想如厕，见她执意要自己去也没强求。

只是过了大半天，却也不见程姎回来，程少商不禁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站起身，打算让莲房和她一起出去找找程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