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来，可以不来

身边刚刚还在与程少殷说话的女娘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

王姈“敬佩什么？”

王姈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心中莫名不爽。

她就是程家送到庄子上的那两姊妹之一？

程少殷“敬佩王娘子好大的气势。”

程少殷朝她举起杯盏，她手指纤细，落在颜色稍深的酒蛊上，更显脆白。

程少殷“不愧是虎门将女。”

她面上满是敬佩之意，可没人听不出她的讽刺意味。

程少殷“一进门就如此不拘小节，大呼小叫的样子，实在是——”

程少殷“让人折服。”

王姈皱起眉，面上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

程少殷“不过王娘子，我们程家从来就不喜逼人做事。”

她将酒蛊放下，咚的一声落在案牍上，让边上的人更加不敢说话了。

程少殷“你要是不愿来，可以不来。”

王姈“你什么意思？！”

王姈也顾不上前面还坐着的程老太太来，拎起裙摆就直接站起身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直接扫她面子的人，脸都气红了。

相比于王姈的愤怒，程少殷显然就冷静多了。

她不急不忙地轻轻抚平了有些起褶皱的裙子，淡道。

程少殷“字面意思。”

楼缡也不明白王姈为何好端端地要说这一句扫兴话。

这以往再怎么闹都行，可是现在她们可是在程家。

程始和萧元漪还在前门招待客人，王姈此举，明摆着就是为了折辱程家人的脸面。

她望着程老太太已经黑了一半的脸色，拼了命地拉着王姈的裙角，示意她别再说了。

王姈“你叫什么名字？”

王姈的怒火已经上了头，顾不上楼缡的劝阻，径直走到程少殷桌前，颐指气使地指着她。

程少商“你这人好生无礼！”

程少商忍不下这口气了，刚刚她就一直想说话，可是边上的程姎一直拉着她叫她忍下。

可是人就活这么一世，这里忍一口气，那里忍一口气，她不得憋屈死？

人都已经欺负到门上来了，难道还要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程少商“不愿呆在这里出门左拐就是了，你不愿来我程家，我程家也不愿招待你这尊大佛。”

程老太太有些复杂地望向已经开始吵起来的几个人。

她确实应该制止，但是王姈刚刚那骄傲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下不得台。

王姈“早就听闻程将军有两女，自小就被送到庄子上了。”

王姈想到了那些听闻，突然笑了起来。

王姈“这么看来，传闻果然不欺我，你们果真如传闻所说，天真浪漫，与那农家女无半点不同。”

到底是天真烂漫还是不识大体，在场的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程少殷“是呀。”

程少殷轻快道。

程少殷“我和嫋嫋自小在庄子上长大，不识大体也没什么礼数，所以——”

程少殷“等会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王娘子可要体谅了。”

——

殷殷： 不喜逼人做事。

翻译成人话。

殷殷：不喜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