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又入虎口

第31章：又入虎口

　　我在老太太家的烧火柴垛上，取了一枝可以用的木棒，主要用于晚上壮胆和做伴用。被她看见好像是我拿走她的一条命一样，可惜的嘴里滋滋作响的说道：“这是我家烧火用的柴火，是老头子从几里以外的地方才弄回来的。

也不容易！你拿了这么粗的一根，也够我们做几顿饭的你拿去也是一个浪费。你拿一技细小的小木棍能起到做伴打狗就行了”，老太太粟色真的是我见都没见过。

　　我感觉非常生气的很想发作，硬是把火头压了又压，就对老太太说道：“阿姨，你们俩口子还有一个县长儿子，你为何要省吃俭用的到如此地步何必呢？是他过于清正廉洁？

　　还是你们在家里，给你儿子脸上抹黑？再大的官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何你要为一技柴火都要那么粟色”？

老太太一听口打哎声道：“哎……！你就不知道，我有三分耐活为何要种那地，还要老头子在很远的地方去驮柴火？虽说我有一个县长儿子，人家根本不认我俩口子是他的父母。

　　因为我俩囗子都是无权无势的农村人，听说人家认了一位，省上当大官的夫妻俩口子为老爸老妈！我们算是养了一只白眼狼罢了”，老太太说着伤心的哭了。

　　我见不了人哭也就心酸的流泪，就二话没说的找了小细了一技棍，挑上两个袋子慢慢悠悠的走着。只走了不远的地方，就找到了一个农村人用的打麦场(就是将土地修理地平平整整。最后经过反复的碾压成像水泥一样，在上面打麦晒粮的专用地方叫场，也叫打麦场。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没有见过，包括农村孩子也一样没见过这样的打麦场。)。

　　场上有好几个麦草垛，我挑了一个柔软又背风的地方，徒手撕拽了好多的麦桔草。

最后睡在了麦桔草堆里好暖和，也许过于泛困，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这才从睡梦中自然醒来。这是我头一次睡觉睡到自然醒，想起来也非常遭罪。

　　醒来之后感觉肚子有点饿，就从干粮袋里摸出了窝窝头和洋芋蛋。大口小口的吃着，这一吃就一连吃了几个窝窝头和洋芋蛋。

　　”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长途跋涉的走路，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人在自然界是最渺小的，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如同漂流的小蚂蚁。

　　没有人注意到你在干什么？没有人关心你的寒冷与饥饿。哪怕你死在半路上也没人……，反正我现在感觉就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里路，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候。正巧我来到一个小县城，街道不大，人也不多。三五成群，四五成堆的在聊天。

　　正因为我打扮的比较奇怪？细皮嫩肉的还带有一点帅气，但是留着中锋头发上，粘满了树叶和麦草技。

　　是乞丐、是疯子、是流浪汉，所有人的目光中写满了问号。他们从我的前面，一直看到我走过，直看到我背影消失。

　　有些人惋惜的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这样浪费掉自己的青春年华多可惜”。

就在我漫步在这个小街道，走过来，走过去，寻找我能睡觉的地方。

　　我正走在一辆小白轿车跟前，好像这辆小轿车跑了毛正在修理。我打早就发现这辆车，修理工人正在忙碌的修理着车。

　　而一个身穿白衬衫，个子不高两头尖，中间粗的大胖子。大肚翩翩的站在那里，观看修理员在修理车。

　　还不停的对我飘眼看，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当我再次走到他的车子跟前，他就热情的问道：“小伙子，你是流浪汉、还是乞丐、还是疯子？”

　　“乞丐……有我这么干净的吗，

　　疯子……有我这么懂事的吗？

　　流浪汉倒也是，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我的话语和态度中表露出了无奈、无法抗拒命运的消沉情绪。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知你想不想跟我进厂子，干活挣钱……饭也吃了，钱也挣了，也有一个舒适的安乐窝。不像你现在漂流到哪里是个头，饱一顿、饥一顿饭也吃不正常，人以食为天……吃不饱穿不暖，这是乞丐的日子！难道你这么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听了当然高兴，我在哪里？不管什么地方，我凭力气吃饭吃的安心，吃的舒适睡得踏实。

　　想到这里我高兴的说道：“不知那个厂里还要人不！我去……也不知人家要我吗？”

　　“要……肯定要，那是我朋友开的厂子，只要我一句话没有问题！等一会儿，我的车子修好了，带你去”，那个胖子高兴的打着保镖。

　　我见有了好事，就站在他的车子旁，等待他们忙碌的修车。就在这空闲里我才认真的将身上的柴草弹尽。并取掉头发上的麦草枝。

　　又在院里找到了水龙头，洗净了脸和头发上的灰尘及脏东西。再来到那胖子的面前；胖子惊呆了！

　　他看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么帅气难道没有家？怎么这么一直流浪着”？

　　“哎！黑娃设娘说起来话长啊……“，不由得我潸然泪下什么也没说。

　　也许这个大胖子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再也没问什么只说：“好吧，等一会儿车就修好了……你跟我走，我保证你能挣下钱，吃香的喝辣的”。

　“好吧，我跟你去……”

　没多大时间车要修好，那时候的私家车很少。坐小车也是很多人有面子的事情，我也想享受享受坐小车的快乐。

　　直等到车马达的发动，我的心也随着漂流在一个离县城不远的小工厂。

　　院里满是煤渣、泥抉、煤灰、烂衣服、烂被子到处是一片脏兮兮，乱哄哄……。听起来是个工厂，但是看见的工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各个面部表情木讷、呆滞、死沉的样子是人感觉到不良的气息。

　　原来这个胖子就是厂里的负责人，而这些人对我的到来都有些惊异，却看见老板就立即变了态度。

　　而奇怪的是，每个人看见我是老板用小车接来的，都只是用稀奇的眼神看我。又相互交头接耳什么，又慢慢的离开了，又表现出一种神秘的太度。

　　我也不是笨人也懂得心理学，这样的情景让我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心里在预测着在未来的以后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因为我从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忧虑，和无助、困惑……。从这些人的眼神里预感出不祥的先兆。这就像德军的俘虏营，日本鬼子监狱的罪犯……就和那些犯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算了！既然来了……来之则安子！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也白想反正我无家可归。

　　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安排上了岗位。我和甘肃几个人在一块上班，他们几个人像早商量好似的，在前几天上班的时候，都表现出清一色的一个动作。各个不是低着头，就是东张西望或者假聋子，或者装做听不懂我的地方方言、或者听不懂我发音不标准的普通话，都避免和我交流。

从来不正眼看我的意思，好像就看不到，我在他们面前晃悠了几天的大活人，哪怕是我请教经验也是如此。

我有一种预感，他们好像在故意的孤立我，还是被人胁迫怕泄露什么秘密？也有一种感觉，我的周围存在着一只大手，在操控的什么？所有人只是光干活不准说话那怕一句话也不准说。工作场上显得死气沉沉！

　　我感觉怎么也不自在，于是我就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唱起秦腔《铡美案》包丞：“头戴黑来，身穿黑，黑人黑相黑无比……、《斩黄袍》……龙亭里困住了赵王太祖……盘龙棍东打西征南北缴……《周仁回府》……分成都出卖了我的哥哥，我又出卖了我的嫂嫂，我可没说哥哥呀！哥哥……”我一口气唱了十几部唱段真的是吐字清晰，畅音华润，慷慨激昂。

又唱了歌曲《好人一生平安》、《今天是个好日子》。而这些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还是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

　　原来这个厂是加工一种叫：“水玻璃”的一种东西。说是水玻璃，其实这东西与玻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