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人志短
在近几年来，我在柜上学习的进步也很快，不管是收购、加工、包装药材，或者收入和支出账目，都作的也是一清二楚、比起干了多年的来负略强一筹。
巧云和来负见我对来负的位置出现挑战性，怕王医生以后用不上或辞退了来负。
其实王医生没有这么想法，因为现在病人越来越多，目前这些人远远的不够用。但是来负心虚，偷偷的背着王医生经常给我出难题，使绊子、真的是我应接不暇前后顾及不了。
有一次纯粹说，我将葶苈子与王不留行混装在一起。可我发现还是真的混装了，但是这不可能啊？这两种药物不管形状大小颜色都容易区分，怎么会能混装一起呢？
这两种药材都是籽类中药品，虽然大小想差甚远，但是很难挑选的。
两种药材治疗功效都有所不同，不挑两种药品都废了。挑吧？这两类籽类药品那么细小怎么挑？
就象葶苈子，泻肺平喘、行水消肿、主治；痰涎壅肺、咳喘痰多、朐胁胀满等症。
王不留行，活血化瘀、通乳，主治；乳汁不下、乳疮肿疼等。
挑选时用粗筛过筛，两种药材非常团结不愿分开，全部都会漏下去。
用细筛过筛全部又不愿往下漏，这什么办法我都想到了。最后王医生知道了，帮我挑了一个中筛选，这下由不得两种药材自己分开了。
王不留行在筛子里又滚又跳，而葶苈子都一波一波的被露下去，两种药材加起来有好几百斤重。
我和王医生用小筛一点一点的，整整筛选了几天，所有人都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窝着火。
因为这两种药材怎么也不会混装，除非我是瞎子，或者说是我不懂药材，或者说是故意弄反的可能。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我的亲手处理的和别人一点毛关糸都没有。
像这种事情在那里都说不清，谁在怎么厉害也无法给我“沉冤昭雪”，包相爷来了也难判清这个案子。
我明明知道是来负给我使的绊子，那怕是我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巧云和来负一唱一合，背后给王医生进谗言，要求把我赶走，让来负一人在柜台(古人将照方取药的地方叫柜上或者柜台)上就够用了，王医生为了我学手艺就是不答应。
巧云虽然说和王医生是夫妻，两个人在一块有时意见也不统一。但是多少会有相似之处，这一点也就够绝了。
巧云生性玩虐，轻浮放荡……处处不遐忌讳。句句骂我：“臭要饭的，赶快滚！”和来负一唱一合，这两个好像是一模一样的公狗和母狗的组合绝配。
这件事刚一弄完，药柜里又出事了。
中药药柜的药，一药一格四药一组斗，不管怎么也不能混装。但是奇怪的是偏偏撞鬼了？
我们的祖先，在中医中药的领域中用经验总结出，中药的禁忌——十八反，十九畏。
甘草在十八反里反甘遂、大戟、芜花、海藻。
一般中药师在药柜上排组(四格为一组)，甘草(甘草在中药里是最甜的，古人就顾名思义称它为甜草又称为甘草。)党参、白术、茯苓、甘草占四格子为一组(我们称它为排斗)这几味药是常用药，所以就要排在主要位置。
而我上述的反甘草的那四味药，它们不常用就会排在不起眼的地方，谁知道怎么在那四味药里都窜进了甘草。
来负就是第一发现人，后来又告诉了王医生。但是王医生也没有追究。我只能一种药一种药的徒手慢慢的捡了好几天。
这三番五次使手段，王医生硬压着也没有说什么，可来负和巧云借题发挥的和我闹。
我为了自保什么话也不敢说，可过了几天来负说；发现我账户上又出了问题。
前段时间王医生从西安进购来了，一百多斤的黄连，不翼而飞了。
因为药库里的钥匙我经常带着，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漂白自己。巧云和来负说：让我赶快拿出来否则他们就要告官，让条子把我抓起来。
我没办法就是到处找，用了三四天时间在邻居家的烧炕的柴火堆里找到了。
被人弄进烧炕头的柴火堆里？这真是匪夷所思。一般人是烧不起这样的柴火。
这件事王医生也重视了，他感觉这几天不断的出事情肯定有蹊跷？
没过两三天，王医生把我偷偷的叫到没人的地方问：“你药库的钥匙你一直带在身上吗？”
“不是长期带在身上，我有时候放在柜台上，有一天死活找不到，最后是来负帮我找到的。
我没有理由漂白和洗清自己，别人干的而我没有有力的证据。王医生和我也不知道这三番五次的比人做手脚，这人他要想干什么，他捣的什么鬼？
我把我的想法对王医生说了，王医生说：”算了……这件事我算是没有发生。以后一定要带好钥匙，马虎不得”。奇怪的是来负和巧云一直说要报官，却见王医生什么话也不说也就罢了。
王医生又有新的举措，他又将我的钥匙全部交给了来负说：“要是药库药柜出了问题，我要你见官”，而来负高兴的答应了。
王医生把我叫到他的身边，要给我教行医看病的手艺。他说我心灵学什么都很快的，先是给我给了几本书：《中医基础理论学》、《中药学》、《方剂学》《民间单验方》′让我把这几本书看完再说。
前一本讲的是；人与自然息息相关，人是一个整体，不像西医把人分成若干部位。
例如：西医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理论形式。而中医称人为一个整体是宇宙的一部分，与自然界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息息相关。
并以阴阳五行学说，四诊八纲的辩证关系为基础，人的全身的脏腑功能病理辩证和一年四季的影响。
中医所讲：“心、肝、脾、肾、大、小肠，膀胱等……都不是西医的解剖学的那些脏腑，中医指的是一种功能。
要是有人将五脏六腑和西医解剖学里的五脏六腑，理解成一个东西，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中医。
记得最有意思的是，我随王医生看病碰上了一个最有意思的乡下人。听王医生说的是我家乡的人(山里人)慕名而来的。
因为山里的地土也大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他和自己的母亲来的。
开始他不说话，一直是他的母亲叨叨的说个不完：“他石(叔)给蛙(娃)看个并(病)”。
因为我们的地方语言都是相同的，相互都能听懂，不一定你们能听懂，我们的语言主要是隋唐的普通话。
例如：把头发叫帽盖、脖子叫脖郎过、脚踝叫角后根、屁股叫钩子、把嗓子叫葫芦眼……。
他妈认真的说：“他叔给娃要好好看看是啥问题，娃结婚都十几年了还没有孩子。媳妇三天两头的闹事情，要闹离婚就是没有碎娃(小孩)，如果有碎娃了，把心占住就会好了”。
说完给那个年轻小伙子递眼色，意思让他的儿子给王医生叙述病情。
可能那个年轻小伙和我一样，没有念过书也是乡下人野惯了，说话不遮掩。差点把人笑死。
“叔！我主要是求不硬，别人不想日就不硬，想日就硬了，可我想日不硬不想日也不硬”。
他的爆粗口使我努力的是自己不笑，可还是笑了出来。他见我笑，两只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可王医生一点都不笑，他好像感觉没有好笑的意思。王医生就接着问：“你媳妇喜欢吗？”
王医生意思问，他的媳妇是不是也有问题，因为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
在长期治疗这种病的时候，统一的总结出一个道理，这种病也许是一个人的问题，也许是两个人的问题。如果两个人都有问题都要看。
而这个爆粗口的家伙，只说他自己没有说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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