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沉香如屑49

“芷惜仙子，我定会好生对颜淡的，请你放心吧。”余墨一脸郑重，就差掏心掏肺的起誓了。

“余墨…”颜淡轻唤他，眼眸柔情似水。

“…你们开心就好。”芷惜如此说道，她看了一眼青凛起身往房间外走的背影，对她们说，“颜淡，姐姐尊重你的选择，但，冷暖自知，姐姐希望你希望你幸福。”

又对余墨说，“余墨，你若是想给颜淡一个安定的生活，你就该处理好你与四海的恩怨，是以九鳍的身份镇压四海夺权，还是臣服与四海让他们对你放下杀心，这都是你可以做的选择，我言尽于此，你好生调息吧。”

“芷惜，你放心吧。”余墨握住颜淡的手紧了紧，“我已经有打算了。”

芷惜点点头，说了一句，“你们休息吧。”说罢离开了房间习惯性的去找青凛。

那边，青凛坐在客栈顶楼的屋顶边沿瞧着这天上高悬的圆月，月如玉盘，清辉万里，月色下的他很像一尊玉石雕刻出的神像，叫人觉得清冷遥远又高不可攀。

芷惜骤然找到他的时候脑海浮现这个感觉，她飞身到青凛旁边坐下，学着他的模样眺望着天边，月亮确实很美，也无端的让人觉得孤寂。

看了片刻她说，“青凛，和你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这才发现，你这个人骨子里…很淡漠。”凉薄，余墨重伤他可以治却视而不见，只是漠然的看着，他有举手之劳的善良，却不是只有善良，她笑了笑，“我很好奇，你会为旁人不顾一切吗？”

“看你如何定义不顾一切。”青凛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手掌大小酒，上头刻着栩栩如生桃花，拔开酒塞，拿到鼻下轻嗅，酒香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微微仰头浅酌一口，顿时，唇齿留香。

芷惜转头看着他，想了想说，“可以为那人赌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那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青凛脑海中浮现凌不疑的模样，“为他这么做了，目的却不是为他。”若是换人旁人同样能完成他的目标，他还会如此吗。

答案是，不会，凌不疑终归和旁人有那么一分不同，他当他是朋友。

芷惜闻言微惊，青凛至化形开始她几乎就陪在他身边，那他口里的这个人是谁？难道说…是应渊？！而且，青凛答应了应渊上战场…“那你会为我如此吗？”

青凛瞥了她一眼，心里闪过好笑，反问道：“你会为我如此吗？”

这清冷的声音灌入芷惜耳里，让她心里一顿，问自己的心，她能做到吗…“抱歉，这个问题是我僭越了。”

青凛微微摇头，表示无妨。

她又说，“那你怎么不去寻他？”

青凛指尖微微摩挲着瓶身，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我有预感，我们会见面。”

芷惜：………你回天界不就行了吗？还要靠直觉…话头一转说起了其他，“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初心未变，见岁月之久远，天地之浩大。”青凛饮了一口酒才道，眉头微蹙，凝视着虚空，心里划过被窥探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