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个站在发球线上,用球拍指着自己的小刺头的话,余忆悸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只见余忆悸闭上了双眸,笑得有些僵硬,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刚刚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小刺头被余忆悸此刻的气势给下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男不女的小白脸,怎么你不敢用你手中的球来做赌注了吗?”
闻言,余忆悸不气反笑道:“不就是一场比赛嘛,怎么不敢了。”
话落,余忆悸甩了一下自己高高扎起的长发,拿出了自己的球拍,在国中生对那个小刺头的怜悯注视下,走向了另一边的发球线上。
其实就余忆悸的长相以及他的形象而言,那个小刺头会这么叫余忆悸,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长得雌雄莫辨,还留着一袭黑色的长发,但是只要不是个眼瞎的,绝对不会把现在的余忆悸当成女孩子。
要说在余忆悸和幸村精市刚认识那会儿,还会被人当成女孩子的话。
那么当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再次流动,长了两年,褪去了稚嫩的面容,雌雄莫辨的面容,也逐渐菱角分明,便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把他当成女孩子了。
但是相较于其他的男孩子,余忆悸的长相,依旧秀气得很。
其实当余忆悸和幸村精市高调登场的时候,还是有些高中生将余忆悸当成了女孩子,但是在看清了余忆悸面容以后,这才惊觉,余忆悸只是个长得比平常人好看了不止半点的男孩子罢了。
再来便是,他们清楚的知道这里是u-17青少年集训营,来这里参加集训的都是男孩子。
更何况余忆悸还是作为被特别挑选出来的51名国中生之一,说明余忆悸的实力不俗。
虽然余忆悸知道自己的长相很容易被人当成女孩子,但是这可不代表这有人不知死活的当着他的面说他不男不女。
余忆悸还曾为自己的一头长发苦恼过,也不是不想剪了,但问题是他这一头长发剪不了啊,今天剪了,第二天又长回去了。
以前余忆悸试过好几次,结束都是一样,所以后来余忆悸也就顺其自然了,剪不掉就剪不掉吧。
再来便是,到现在为止,哪怕是他的仇家也是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叫过他不男不女的小白脸。
因为他们虽然恨不得杀了余忆悸,但却碍于实力不行,不得不退让。
虽然他们也想拿余忆悸的长相做文章,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他们可不想转头就被余忆悸反手给整了个烂摊子来收拾。
要是最了解你的,莫过于是你的仇家,他们清楚的知道余忆悸的底线在哪里,自然不会在自己实力不济的时候,不知死活的去挑战余忆悸的底线。
“只要一会儿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叫我,不然……”余忆悸故意只说了一半,将后面留给他们发挥想象力。
果不其然,在余忆悸此话一出,那个小刺头忍不住的退后了一步。
见此,余忆悸当即便轻嘲道:“怎么,有胆子挑衅我,没胆子应战?口气倒是狂妄得很,结果连应战的胆子都没了。”
话落,那个小刺头刚想反驳,便被一个带着浅紫色帽子的高中生阻止了:“佐佐部,让我来试试这个小鬼吧。”
被叫做佐佐部的小刺头见出声的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就交给你了,松平。”
随即便退到了一边的裁判为上去。
“哈。”见此,余忆悸也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那个叫佐佐部的小刺头挑衅他,说要用比赛一决胜负。
结果当自己来到另一边发球线的时候,又退缩了,没勇气上了,还让另一个叫松平的高中生来面对自己。
待双方就位以后,坐在裁判位的佐佐部,似乎忘记了方寸自己被余忆悸给吓住了一般,再次开启了自己的口出狂言。
“对手不过是个国中生的小鬼而已,你就手下留情一点吧。”
松平闻言,手握网球和球拍,摆出了一个弓形来,一稳超胜卷,淡淡的道:“那还真是不巧,我这个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别人手下留情。”
见此,本想让余忆悸下手轻点,别把对手彻底玩废了的幸村精市,一下子便失去了这个意思,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球场之上的余忆悸。
而见幸村精市都如此作态,立海大的大家自然也不可能开口了。
球场之上,听着他们对话的余忆悸,微微一笑,道:“是吗,那的确不怎么巧,我也不知道该下手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