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的身体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哪怕是他不顾所有非要英雄救美,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应对这么多人。
素锦思索一瞬,便回过神来。
不管如何,得先安全离开这里再说。
她眼中寒光闪过,摸着腰间的匕首,刚打算翻身上台,便被身后的巨响给震住了。
所有人都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的白色牡丹屏风被几个提刀的侍卫狠狠地砍成了木头碎片。
“什么东西,也敢挡在本王的面前,装神弄鬼,老子不看看,怎么知道你这破地方怎么样?”
“是是是,殿下您说的是,您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六七条魁梧浑身皮毛油亮的大黑狗,被几个彪形大汉牵着,凶神恶煞的冲进了酒楼,脚下的白色牡丹屏风在脚下被彻底踩成了碎片,身后小厮陪笑着,脸上没有半分不敬。
来人穿着黄色长靴,那靴子绣着金线,在灯笼下闪着富贵的光。
他头顶玉冠,冠中央硕大的红色宝石夺人眼球,黑黄相间的豹纹大敞披在肩头,腰间挂着一枚足有巴掌大的麒麟玉佩。
一身行头,已经足够一家平民百姓三辈子的花销。
二十几位护卫簇拥着那名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的男子。
素锦不动声色的往一旁退了退,奈何酒楼的大堂实在通透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还是无法隐匿在其中。
“都停下干什么?本少爷喜欢热闹,台上的在干什么?来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男子模样长得不错,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笑时露着一股子邪气,可惜脸上表情却有几分不着调的邪淫,两只手也不老实的在怀中两位美人的身上上下其手。
一副色鬼模样。
素锦又扫了两眼那一队护卫,穿着红色军甲,京城的禁军。
难怪酒楼的小厮满眼陪笑。
这时,二楼匆匆下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低调奢华的装束,面容和善眼神却透着几分圆滑。
见酒楼被砸了一半,也是半分不恼的陪笑。
“不知是临阳王大驾,还望贵人见谅。”
说完后,便拍了两下手。
掌声响了两下,头顶的红色灯笼被顶楼的小厮和婢女们全部点燃,光芒照亮了整座酒楼,丝竹琵琶声铮铮响起,台上的幽兰见状,连忙拉着余烬在一众穿着曼妙的舞女中退下。
“这还像点样子。”
被唤作临阳王的男子笑了笑,也没有去楼上贵人特意准备的雅间,而是搬来了一把太师椅,在大堂正中央坐下了。
素锦抬起头,二楼露台那个原本嚣张着要幽兰陪酒的纨绔子弟也选择暂避锋芒,拉下了露台上的帷幕后退几步不见了身影。
这个临阳王是什么来路?
素锦陷入了沉思。
看了一会,临阳王便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摔了酒杯。
“就这?我他娘的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就看这等货色?老板呢?不是有个叫幽兰的花魁很是有名吗?让她给我跳,赶紧的。”
素锦摸了摸鼻子,台上幽兰早就拉着余烬不知去向,连她都没看清两人去了哪里。
“是是是,马上让她上来。”
胖乎乎的老板陪笑着,招呼着小厮让去请幽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