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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

叶罗丽之水心向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王默才猛然惊醒,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发现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半空中,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全身镀上了金粉。

  "原来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王默暗自庆幸,她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总是不停的做梦,虽然梦境中的一切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给了自己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仿佛那就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一般。

  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好像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上,他手拿着一根竹笛,吹奏着一曲悠扬的笛声,而她就静静的听着,她好像听见有一股清凉的风从耳边吹拂而过,她感到浑身舒畅,甚至还能感受到那清凉的风拂过她脸庞时留下的温柔。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似乎是有人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她不由的伸手捂住了脸颊,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但这种感觉却又是如此的不真实。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她内心的那股复杂之情,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个迷雾之中,她无法走出来,也不想走出来,因为她害怕走出去后,她会失望。

  她不敢走出去,她不敢看这片迷雾,她不想知道这片迷雾里究竟隐藏了什么。但是她又忍不住想去探索,她想知道那个神秘男子在迷雾深处究竟隐藏了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默默,该起床了,上学要迟到咯。”

  默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知道啦!我马上起床。"

  她赶忙回答,生怕被默妈妈听到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赶忙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赶紧打开房门。

  不过五分钟左右,王默又匆匆忙忙回到房间,拿起书包就往外冲,

  “主人,作业忘拿了……”

  铁皮眼睁睁看着主人冲出房间,又看看遗忘在书桌上的作业本,无奈地叹口气,主人还是这么马虎,还是个孩子啊……

  感慨归感概,铁皮还是尽职尽责的爬到高大的书桌上,拖着作业本,一直拖到书桌边缘,然后扔到了地上,铁皮随即跳到椅子上,又探头望向地面,目测了一下椅子到地面的距离,铁皮闭上了眼睛,

  “为、为了主人,俺拼了!”

  它直直往地上跳了下去,它的身体刚接触到地面,它便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反弹性,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翻滚而去,铁皮赶紧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护住头部,这才免遭撞击之灾。

  它慢慢的爬起来,拖起地上的作业本又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跑去。

  跑出门外的时候,它还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又捡起作业本,继续拖着作业本跌跌撞撞朝学校奔去。

  "哎呦。"

  它又不小心碰到了一颗小石子,身体立刻摔倒在地上。

  铁皮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又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继续拖着作业本朝前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一辆公共汽车,铁皮忙趴在地上,把作业本护在身下,公共汽车的影子覆盖住它小小的身体,轮胎从它的身体两侧疾驰过去,还好,没有被车碾到,铁皮一路担惊受怕,到后面,它的步伐越来越慢,最后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了。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摔伤或是弄破了哪里,真要变成破铜烂铁了,作业本还没有送到主人手里,俺就先没了。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铁皮躺在地上哀嚎着,它真的不想再走了。

  但只要想到主人,主人怎么办呢?主人还在等着交作业,铁皮咬了咬牙,使劲站了起来,

  铁皮艰难的挪动着身体,一步一挪,终于走到了公交车站。

  公交车站的大门是敞开的,铁皮爬进车里,然后坐到靠窗户的地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生怕错过了一次公交车开动的镜头,但这次它失败了。因为公交车并没有开动。铁皮又试图站起来,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铁皮使劲的扭动着身体,它想要将身上的压力摆脱掉,但是它发现这根本就行不通,因为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

  "哎哟,真是痛死我了!"

  铁皮痛苦的叫唤了起来,

  "哎呀,俺的胳膊,俺的腿,俺的腰,俺的脚……"

  "哎呦,哎呦!俺的腰,哎哟,哎呦!"

  它一边喊着,一边痛苦的呻吟着,它感觉整条胳膊好像都被压断了一般,它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俺的腰!"

  它再次叫唤了一声,这一声让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铁皮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要裂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好像要爆炸了。

  "呜……俺的腿,俺的腿断了,好疼……”

  "呜,呜,呜……”

  "俺的腰!呜呜……”

  铁皮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企图想要把身体上的重量移开,但是不管它怎么努力,它的身体就像被焊上了一块铁板一般,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分毫。

  它的眼眶里也流下了泪水,但它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流下,它要忍着,不能哭泣,哭泣是懦弱的表现。

  "哎哟!"

  铁皮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声音,这一次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油漆从眼角流了下来。

  铁皮身上新上了没多久的油漆全都流到了作业本上,作业本被油漆糊成一团,它又不甘心的将作业本拿起来,想要把这张纸撕成碎片,但他刚撕下几片纸,它又放下了,这是作业,要保护好主人才行。

  "哎呦,哎呦!"

  铁皮不停地呼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痛得他浑身都抽搐起来。

  它的双腿也在剧烈颤抖,它想要站起来,但是它无论如何也无法站起来。

  铁皮感觉自己的头晕沉沉的,眼前也变得一片黑暗。

  它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开始虚弱,眼皮越来越重,它的头也越来越沉。

  "哎呦,哎呦,俺的头好重……”

  他在心里嘀咕着,他的双腿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沉重,身体也不受控制了,它的眼睛越来越沉重,渐渐的,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呜……俺的头……俺的脑袋好疼……"

  他痛苦的喊道,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俺不能睡过去……俺不能睡过去……”

  "呜……俺还要交作业……俺不能睡过去……俺还要送主人作业……俺要送主人作业……”

  "啊,俺的眼睛,俺的头好重啊……俺不能睡过去……俺还要送主人作业……”

  "救命,救命!"

  铁皮在心里呐喊,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抓不住,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坠入河底。

  他感觉到了窒息感,但他的手却依旧紧紧地握着作业本。

  他不想死……

  铁皮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但他的双眼越来越重,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铁皮的身体重重的栽到在了座位上,铁皮的脑袋也重重的磕到了座位的玻璃上。

  铁皮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也彻底的失去了控制,眼前一阵漆黑,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铁皮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他做了一个梦,他在一条河的岸边游泳,但突然河水一浪一浪的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下沉,他的双脚也离地而起,他拼命的踢打着四肢,但他却无济于事,最后他被水淹没,他的双腿被水冲走了,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沉入水中,最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默,你的作业呢?”

  “对不起,老师,我忘记带了。”

  王默满脸羞愧,早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把作业落在了家里,

  “算了,明天带来吧,下次注意点。”

  幸好,老师没怎么追究,王默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被批评呢,看来这个老师是很好相处的嘛!

  王默稍稍放下了心,回到了座位上。

  等到后面上课,不知道为什么王默一直心神不宁,课上也不是很专心,时间过得飞快,下午放学,王默收拾好书包,连忙往家赶,说不上原因,但王默就是觉得有人在等着自己。

  平常只要走上三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家了,可这次破天荒的,王默选择了公交车,车上没有人,她的心跳的飞快,她在心里祈祷着自己的运气好一些,这辆车的速度能快一些。

  "滴滴……滴滴……滴滴……”

  公交车在路上行驶着,喇叭声响个不停。

  但王默却丝毫没有听到喇叭声。

  她现在的心情比较激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总之她就是感觉有人在等着自己,但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心跳的越来越快,王默想着找个座位坐着缓缓,便往后走去,就看到后车门的一个小缝隙里,夹着一个铁皮玩具,身上满是伤痕,王默来不及多想,连忙将它解救了出来,它仅剩的一只手臂牢牢地抓住一个书本,真的是铁皮!

  因为少了一个胳膊,这反而成为王默认出它的标志,如果不是这仅剩的胳膊,王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它的铁皮,为什么铁皮会在这里,变成了这个模样?

  它圆滚滚的身体坑坑洼洼,身上的漆早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全身灰扑扑的,身上原本被遮盖着的裂痕更严重了,几乎到了碰一下就要散架的地步,直到把铁皮搂在怀里,王默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注意到铁皮紧紧抱住的书本,王默有些好奇,小心的看了看铁皮,见它没有反应,王默轻轻的打开铁皮的手臂,里面是一本面目全非的作业本,已经不能看了,为什么认定是作业本,因为这就是王默今早落在书桌上的,上面隐约可见王默的字迹,铁皮是特地为她送作业的吗?

  她的嘴唇微微哆嗦着,

  "谢谢你啊,铁皮。"

  铁皮没有回答,它依然昏迷着。

  王默将铁皮的身体抱进了自己的书包里,把书包的拉链拉了拉,把它紧紧地塞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王默才放心的离开公交车,她的脚步轻盈了许多。

  王默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似乎在为铁皮而激动,这种感觉让王默有点不舒服,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有些异常。

  回到家,王默立刻关上门,她从自己的床边拿过镜子,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她看到自己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泪水沾湿了睫毛和鼻子,还有嘴巴,看上去非常狼狈,王默伸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庞,心中感觉怪怪的。

  "铁皮,你究竟是什么呢?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王默看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着。

"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王默轻声喃喃道,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心情有些复杂。

  "铁皮。"

  王默低声唤了句。

  铁皮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王默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铁皮,真的是你吗?"

  “嗯……嗯……是我……”

  铁皮的声音显得虚弱,它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颤。

  "你还活着啊。"

  "是啊……我还活着……”

  铁皮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默听到铁皮还活着,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弯成月牙状。

  铁皮继续说,

  "我还在想着要帮主人把作业本送到学校呢,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被主人给救了。”

  铁皮说道这里,语气显得很激动,它似乎有很多话要跟王默说,但又害怕王默生气,便又停止了说话。

  王默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脸庞,笑着说

  "是啊,你还活着,真好啊,你还活着……我还担心你死了呢。"

  "主人……"

  铁皮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措辞,王默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铁皮,耐心等待它接下来的话,

  “主人,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动会说话吗?”

  “不怕我是怪物吗?”

  铁皮试探性的问着,它虽然说话很吃力,但还是勉强能够表达清楚。

  王默摇摇头,她的笑容里没有半分嫌弃和鄙视。

  “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你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信你吗?”

  听到王默的话,铁皮有些感动,它轻轻地蠕动着,像小狗似的,用自己那残缺的胳膊轻轻地摩挲着王默的小腿。

  "好啦好啦,铁皮,别闹了。"

  王默拍了拍铁皮的脑袋说道,她不喜欢铁皮用这样的方式来取悦她。

  "主人……我好开心啊。"

  铁皮终于忍不住了,发出兴奋的声音,但很快,它便沉寂下来,似乎是害羞了。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快点休息吧。"

  王默轻声的哄着铁皮。

  "嗯……"

  铁皮低声应着,然后又轻轻的蠕动起来,慢慢的睡着了。

  王默看到铁皮这样,心里一阵难受,铁皮受伤了,而且伤势非常重,她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想要抚平它的心伤,但这种举动并没有什么效果。

  王默轻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床上。

  "铁皮,你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吗?"

  "主人……"

  "你别叫我主人……听起来怪怪的,我不习惯……”

  "好的,默默……"

  铁皮轻声的唤着。

  王默轻轻的抚摸着铁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那时候,正在全心全意寻找王默的水王子,却没注意到身后疾驰而过的公交车,就这样错过了。

  迟迟找不到他的女孩,心急如焚的水王子在每一个城市的角落里都安排了分身,遗憾的是,王默刚上了车,水王子的分身才抵达这个城市,终究是差了那么一步。

  "唉……"

  王默长叹一声,她现在还记得铁皮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铁皮的脑袋,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爱怜,铁皮,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王默心里暗自庆幸着,她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整个人感到非常轻松。

  这种轻松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和悲伤,她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一样,享受着美好的阳光,呼吸着美妙的空气,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非常的愉快。

  王默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鱼儿一样。

她不断地向上游着,她的心情好到爆棚。

突然间,王默睁开了眼睛,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王默赶忙坐直身子,仔细观察着四周,她的目光在周围扫描着,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她的双拳握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此时,在她的身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王默的眼帘,她的心中一阵慌乱,她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王默看到的那个人正是水王子。

  他站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那帅气的侧颜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帅气。

  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孔上,一双深邃的蓝眸里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人类的女孩。"

  水王子轻轻的喊道,但却并没有打扰王默,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你是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默的心中一片凌乱,她看着水王子那俊逸的面庞,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来了。

  她的脸色红润的吓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流淌出一汪泉水,看起来就像是两颗黑宝石般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看到这副模样,水王子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叹了口气。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你是?"

  王默的眼睛盯着他,心中疑惑,他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一直都想着你……一直都在念着你……"

  "你……你是?"

  王默的心中充满了惊讶。

  水王子没有回答王默的话,他只是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柔情。

  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他伸出修长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王默的脸蛋。

  王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有些娇羞地躲避着水王子的手掌。

  她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我,等着我。”

  水王子的语调依旧是那么温柔,他伸出左手,摸着王默的额头。

  "你魇住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等等……"

  王默连忙喊住了他。

  水王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温柔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谁?"

  王默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王默坚定的说,她的心在狂跳,她有预感,眼前的这个男子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那么,就这样吧。"

  水王子说罢,便转身朝着前方走去,消失在了阳光下。

  "等等……”

  王默看着水王子远去的背影,她心中一片焦急,她想要追逐,但是,当她迈开脚步,准备去追随水王子的时候,她却停下了脚步,她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她心生胆怯。

  王默呆立在原地,看着水王子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水王子的身影,水王子那张绝美的脸,那温暖而又温柔的笑容,那迷人的微笑,那迷人的笑容,仿佛是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水王子那张脸,浮现出水王子对她那温柔的眼神和笑容。

  这些画面在王默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让她感到非常的眩晕。

  “默默,默默,怎么了,我在楼下听见你一直在说梦话,怎么了吗?”

  默妈妈担心的摸着王默的额头,看着王默脸色绯红,不知道她怎么了。

  王默的心一震,她清醒过来,看了默妈妈一眼,摇了摇头,说,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睡不够吧……”

  "哦,是这样啊,那我去帮你熬点粥……"

  "嗯,好……"

  王默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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