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踏入花楼的燕临似是有所察觉,转身看去,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熟悉的身影在。
他挠挠头,有些疑惑。
沈玠都已经进去了发现他没进,走出来伸手揽着他肩膀就往里头带。“在看什么呢?快快快,陪我进去!”
燕临没好气地把他的咸猪手扫开。“我警告你就这一次啊,要是让衣衣知道了,以后都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
“放心好了,就算衣衣知道,我也会帮你解释清楚的,你自己倒是要注意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变心背叛衣衣,就算咱俩是好兄弟,我也饶不了你!”
沈玠锢住他的脖子,佯作一脸凶恶地提醒燕临。
“作为你未来的妹夫,你不是更不应该把我往这种地方带吗?我对衣衣忠贞不二,绝对不可能变心,你少小瞧人!”
“我带你来是见世面,只是喝个花酒图个新鲜,少误解我,你最好真能像你说得那样!”
两人直接进了花楼,燕临也把刚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危已经带着沈芷衣抄近路到达了自己的府邸,进了大堂,便将沈芷衣轻轻地放在了椅子上。
趁着他转身让人去拿药的功夫,沈芷衣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她脸都绷直了就是没有喊出一声来。
眼睛周围俨然红了一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谢危转身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一软,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微屈身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想哭就哭吧。”
“我难不成还不如那些青楼女子吗?燕临宁愿去花楼都不愿进宫来找我。”
谢危叹了口气。
小公主还小,哪里懂得那么多情情爱爱,关注点竟是在和青楼女子相比较。
“公主自然是极好的,无需与任何人比较,俗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燕世子可能是喜欢其他性情的女子,也有可能今日之事就是场误会。”
谢危轻轻摸着她浓墨般柔顺的长发,宽慰她看开点,不要因为这件事而钻牛角尖。
“先生,我知你是想安慰我,今日之事,还忘先生能够保密,日后找到机会,芷衣会和燕临退婚,还彼此自由。”
婚事自然不可以这么快就退,她还想要勇毅侯手上的兵符呢,如果得到了兵符,她距离成功就只剩一步之遥。
强大的兵力才是最好的底气,她这些年培养了不少人手,但是怎么比得上燕家军呢?
与燕家,不能交恶。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时,剑书带来了府里的大夫来给沈芷衣查看伤势。
谢危轻轻给她脱了鞋,大夫握着她的脚检查了一下,沈芷衣便疼得想缩回去。
“先忍忍。”
沈芷衣咬着牙,疼得冒泪花也没喊一句,只是一感到疼就动作反射地想把脚缩回去。
“殿下只是扭伤了脚,万幸没有伤到筋骨,这几天还是少走动,多抹药,免得脚肿得厉害。”
大夫从药箱拿出一瓶药递给了谢危之后便让谢危给屏退下去。
沈芷衣疼得脸色有些发白,一双盈润水亮的眼睛看着谢危,因为刚刚哭过,眼尾还有些泛红。“先生是要给我抹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