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却突然开口,“不必如此匆忙,这批新娘被无锋之人利用,使其混入杀手,导致执刃和少主身亡。”
“虽找出了一个,但难保没有第二个。”
宫子羽直接道,“我正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云为衫姑娘。”
随后缓缓说出理由,大致意思就是云为衫想尽办法要逃走,如果是杀手,肯定会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来,怎么会逃走。
孟兰弦耳朵里听着这位弟弟的话,眼睛在看着这位弟弟,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用现代话说,宫子羽现在就成了一个纯纯恋爱脑,被荷尔蒙冲的头脑不清。
他怎么就能确定云为衫不是在演戏给他看?才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就完全看透一个人。
况且还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否认对方是不是杀手的嫌疑。
孟兰弦倒不是单纯怀疑云为衫,而是怀疑进来的所有新娘。
他表情不变,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打断了这段对话。
月长老看向他,“兰弦,你身体不好,不必在这站着,回角宫休息罢。”
“是。”孟兰弦离开了。
宫尚角为保安全,派人拿着云为衫和上官浅的画像去往二人的老家对证,这让云为衫有些着急。
她心里一阵乱跳,怕最担心的事发生,出了纰漏。
于是来找上官浅商量对策。
上官浅并不在意,因为她本身就是上官浅。
此时的她,正在想另一个问题。
一阵风吹过,吹的上官浅乌黑的发丝微微拂动。
她站在窗前。
云为衫坐在一旁,端正身子,伸手拿起面前煮好的热茶,轻轻吹了一口,“你还在想角公子没选你当新娘,却让你留下来当客人的事。”
上官浅背对她,用指甲划过发梢,语气轻柔,轻飘的声音好像在风摇荡,“反正我已经留了下来,现在不是新娘,不代表以后不是新娘。”
云为衫感到奇怪,“为何你如此有把握宫尚角一定会留下你。”
上官浅回过头,唇角轻勾,浅浅一笑道,“你猜啊。”
孟兰弦待在角宫,特意等宫尚角回来。
任何东西长时间的拖延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更别说是感情。
他耐心等待许久,宫尚角回来了,只不过对方看到他后,并未像以前一样将注意力放在孟兰弦身上。
而是径直从他前面走过。
孟兰弦扯了扯嘴角,下颚扬起一个好看的线条,少见的喊了对方一声,“尚角弟弟。”
宫尚角停下,俊美脸上,带着淡淡不悦,“兰弦哥哥,可是有事?”
孟兰弦望着对面座位,示意宫尚角坐下。
宫尚角察觉到他的眼神,依着他意思坐了。
抬手间,袖口镶着金丝竹叶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宽边锦带,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玉簪随意固定,修长身躯笔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
孟兰弦为他倒了一杯香醇的茶,两人静默地对坐。
宫尚角握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问,“兰弦哥哥何时有了心仪的人,这几年我竟从未曾察觉到。”
孟兰弦闻言低垂了眼眸,看了看自己手背,晦暗黑眸,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似是平静,“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