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迁按了头,又转去给他按了按大腿,修长有力的手指准确地找准了舒筋活血的穴位,用适中的力道按了几下。
黑瞎子马上就把脑袋倒在手肘上,觉得非常舒心快意,嘴里的叫声也越来越放肆。
突然间被一群人打扰,黑瞎子用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修长的双眉一皱,向他们发出了不悦的一瞥:"这是做什么,组团围观?我们这里可没金子。”
顾迁脸上也现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扭头,就看见那个许安雾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脸,更加不解了。
吴三省走了进来,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这两个人面色看起来也是真的正常。
他咳嗽了几声,无奈地看着黑瞎子,“按摩就按摩,你叫的跟拍片一样干嘛。”
黑瞎子枕着自己的左臂,愁的真情实感,“我乐意。”
许安雾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让她精神极度紧绷,现在看了真相,憋了半天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她笑了笑,哪怕书外人磕的再怎么真实,书里写的内容还是兄弟情,顶多算黏糊点。
哪里会有人意识到超脱兄弟之外的感情,那都是21世纪的“潮流事”。
拖把从吴三省身后走出来,还想看的再仔细点。黑瞎子坐了起来,慢声道,“看什么看?”
拖把连连摆手,“没没没,没看什么。”
转过身后立马变脸,出了帐篷,又拍了下伙计的脑门,“下次不要乱传话,害得老子多此一举。”
吴三省见人都在,然后把人聚在一起,“我们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拖把自己的计划都快忘记了,一回头就看见许安雾直直望着自己。他一时心虚,“你盯着我干吗,没见过帅哥。”
许安雾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夜间林中黑漆漆,顾迁他们先前休息了一会,现都睡不着了,围在一起烤火闲聊。火要烧得很旺,拖把又按耐不住了,背后密谋着什么。
“这次你可别再出差错。”
“可是拖把哥,这样能行吗?”伙计苦着一张脸。
“什么叫能行吗?是肯定可以。”拖把眼中满是自信,一脸认真道,“经过我的计算,这次一定能成功。”
说完就发现黑瞎子似乎抬头望了一眼他的方向,再看的时候就见对方无所事事的和旁边人聊着天。
拖把往伙计后面躲了躲,“算了,不可能发现我们。”
伙计慢慢地,就像蜗牛爬行那样,挪到吴三省面前,“三爷,您找个身手好的,跟我们兄弟几个下去探探路呗,我们这群半吊子实在没辙。”
顾迁刚好闲了,“我去吧。”等他站起来了,黑瞎子一手就抓住他衣角,向他丢了一个眼色,还把头偏着一摆,“一起呗。”
顾迁摁住了他的手,“放心,我知道。”走时从他的怀里顺走了一副墨镜。
黑瞎子松了手,往火堆里又丢了根木柴,不经意般说道,“那你小心点。”
许安雾手里捧着东西,大概的剧情她记得,里面的细节要点就有些模糊了。
反正拖把最后没有得逞,交代了一句,“是啊,小心点,大晚上雾气重,不易看清路。”
顾迁点了点头,“走吧。”一路上他一直走在前面,跟在他后面的那几位小兄弟,一直谨记着拖把说的话,正要动手。
顾迁回头说话了,“小心。”
那几位小兄弟瞬间背过了身,装作观察情况的样子,“咋了?”
顾迁看着他,面上现一抹凝重,视线悠悠地往右边看,那几个小兄弟跟着往右边转,一转过头就发现一条巨大的蟒蛇,在草丛中吐着红丝带般的长舌,扭动看粗壮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小算盘没成功,他们先被吓跑了。丢盔弃甲的惨败。
顾迁见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经摇了摇头,想起许安雾的话,冲着蟒蛇道,“谢了。”
而那条蟒蛇不过多时也扭着身子去了另一个方向。
拖把准备了迷药放进水里给吴三省几人,以为一切尽在把握当中,却不知吴三省他们早已看破。
吴三省托故让许安雾和本人戴上墨镜,为作战做预备。
还故意问拖把要不要带,拖把感觉两人在欲擒故纵,没有在意。
恰好这时,那几个小兄弟狼狈地逃回来了,一回来其中一个就抱着拖把的大腿直哆嗦,“老大,好,好…好好大一条蟒蛇,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