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程始,萧元漪也是在一旁用着手帕抹泪,时不时的还为跪在地上的夫君擦着那不存在的眼泪。
“婿伯这不是为难君姑嘛,这好歹是一家人,再难也得把董舅父先救出来。”葛氏反应最为快,迅速想出了应对之言。
“我家将军可是给君姑跪拜,娣妇还不赶紧闪开,难道你也想接受此跪拜不成。”萧元漪与葛氏相斗几年,对她的把戏更是再清楚不过,也更为了解程老太的性子,于是便将话题扯向了其他。
果然,听到这话,程老太立马就将葛氏推开,“你怎么受得了我大郞一拜,快躲开,躲开。”
“干什么呀,想看我的笑话?”
她的目光不善的盯着葛氏与董舅母。
见人走开了,程始就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哭述着之前就说过这董舅父手脚不干净,可偏偏当时没人肯听他的说,劝上一劝,这才闯下如此大祸来。
“阿父不愧是大母的亲儿子,演得跟真的似的。”看了许久的戏,看客程少商发出了五星的好评。
“女公子也不愧是家主的亲女儿。”莲房想到平日里程少商也是以这种的模样去应付葛氏,笑着附和。
对此,程少商倒是不以为然。
母子飚戏第一场:
“你阿母也太可怜了,娘家几个兄弟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你舅父这么一棵独苗了,要不是因为他日子过得苦,怎么会养成贪便宜的性子。”
“要不把咱府中的银钱,全都搬到舅父家去得了。”
深知自家阿母的秉性,程始发出了一记重击。
听到要把银钱全搬到别人家中,程老太瞬间不伤心了,也不嚎了,刚想说没这个必要,旁边的董舅母像是见了蜜的蜂儿,连声赞同。
等到所有人都看向她时,这才痛哭道:“外甥啊,你其实救你舅父,那就是救你阿母,我们是一家人,分不开的。”
“哎呀,不是不救,实是不能。”
程始一声哀嚎,直接盖过了其他声音。
“那个凌不疑,他就是个铁面阎王,若非孩儿,刚刚立下战功返回都城,他前几日,连我都敢一起逮了,我哪敢再去救他。”
“哎呀,你这个黑心的竖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舅父去死吗?”
“就是啊。”
程始见她们还是不依不饶,有些累了,嚎那几嗓子,竟比打仗还要累上几分。
而见软的不管用,程老太也不坐地上撒泼了,而是甩掉身上的泥土,威胁道:“我现在就到御前告你的状,说你忤逆。”
“我听说了,当今的圣上最崇尚孝道,官员被告忤逆,轻则罚钱挨杖,重则罢官免职,我看你怕也不怕。”
她这话,让萧元漪在心里翻了大大一个白眼,“君姑,你可知忤逆是等大罪,挨杖免职事小,若充军杀头,君姑又当如何。”
“还杀头!??”
程老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借此能来威胁程始,却没想到,这忤逆并非免职罢官这么简单,一听还要杀头,吓得音调都变了几变,扭头看向给她出主意的葛氏,“没人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