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书案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文征明《念奴娇·中秋对月》

枝头的桂花像垂着的块块白玉，圆月映照了整个苍穹，夜空好似被洗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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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长歌睡了一晚，头昏昏总算有些恢复。

苏瓷在旁面露忧色。

程长歌只觉一直在做梦，梦的什么却又记不太清，万里戎机，刀光剑影，高楼亭台什么都有，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苏瓷“女公子前前后后总有些烧，梦里直喊疼，却又瞧不出其他。”

萧元漪为程长歌捏了捏被角。

程始“要不再去宫里找个御医来瞧瞧？”

苏瓷面无难色，点头同意。

苏瓷“还是请个比较好。”

——

程长歌从混乱中睁眼，入眼不再虚虚实实的幻景，而是实打实的藏青床帘，冬日暖阳细细洒在上面，细闪发光。

程长歌“阿瓷。”

程长歌尝试开口，声音干哑，满嘴干涩，喉咙发苦。

苏瓷“公子”

程长歌“倒些水”

清水入喉，才算缓解了口齿的不适。

苏瓷“我看不出什么，程校尉说着会去找御医。”

程长歌“也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好多了。”

苏瓷收拾着医箱，浅瞥了程长歌一眼

苏瓷“早些二位公子来过了，送了些玩意，你去看看？”

程长歌坐在窗檐找鞋

程长歌“晚些再说，陪我出去晒晒太阳。”

苏瓷随程长歌在院里走着，忽闻婢女吵叫声，程长歌与苏瓷对视一眼，上前。

便看见莲房与 菖蒲等一干下人打了起来。

程长歌“干嘛呢？”

苏瓷上前拉开边上几人。

程长歌拉起莲房。

程长歌“别打了！”

这菖蒲也不知怎的，一巴掌扇了过来，没稳住，程长歌耳朵瞬间充血，填满了红色。

萧元漪赶到时，苏瓷一掌将菖蒲打到地，菖蒲站起来，看着一老人的眼色，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动。

——

程少商“我只是让莲房去吧三兄赠予我的书案给扛回来，怎么又变成抢堂姊书案了？”

在程少宫确认书案却是他所赠予的后，程姎屋内的老媪转念一想，讲罪名扣在了莲房搬书案四处炫耀的莫须有上。

青苁带人将菖蒲抬来，程长歌也在伤口抹了药后，跟着进来。见苏瓷跪在一旁，用脚轻碰了一下。

菖蒲被放在地上，依旧双眼紧闭，毫无快清醒的感觉。

程长歌不急跪下，靠近菖蒲

程长歌“再不醒来就别醒了！”

说着要一脚踩上她的脖颈。

察觉脖上的异物，菖蒲急忙爬起来。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菖蒲是冤枉的！”

边说着退到了老媪旁边。

程长歌向着萧元漪跪下，冷哼一声

程长歌“你别急，若是苏瓷真想，到也能一掌将你这弱不禁风的打死。她的手行医珍贵，我也可以。”

萧元漪“程长歌！还出言威胁。”

#萧元漪“你们几人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清楚，若敢撒谎者，定罚不饶。”

周围人喊着“肃！”

这边将压力给到了菖蒲与老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