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账清

葛氏回到屋里气的把能砸的书简全砸了，对着程承就是一通脾气，而萧元漪早就带着几名武婢守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葛氏程承！你也算个男人！看着你的妻子受此欺辱，你竟一言不发。

葛氏（歇斯底里）不若我将这裙袍给你，你穿出去给你兄长们瞧瞧可好？

葛氏读书不成，做官不成，还是跛子，你还能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

说着跌落在地上痛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葛氏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竟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程承一直以来都承受着葛氏不甘的怒火，一直隐隐不发，直到今天他第一次对着葛氏发怒。

程承够了，你若如此愤愤不平，大可以回你葛家去，兄长会多予你金银。

葛氏休想！

葛氏我嫁时你程家困厄交加，如今飞黄腾达了，竟想弃了我？休想！

葛氏若是换作早些时候叫我回娘家，我倒敬你有几分胆略，怎么你当了一辈子的软骨头，婿伯得胜回来了，你倒长了豹子胆了敢跟我顶嘴。

葛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个窝囊废！

说着像个泼妇一般对着程承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萧元漪住手！

萧元漪目光冷冽，落在葛氏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萧元漪青苁，将军寻了坛好酒，要与二叔共饮，你陪着一起去吧。

程承起身走出去，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到，青苁连忙扶过去，程承有些难堪。

程承青苁姑娘，你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走！

青苁（不松手）女君之令，青苁不敢违抗，还请仲老爷莫要为难青苁。

葛氏看到二人都快贴到一起了，愤怒的扑过去。

葛氏你们给我撒开

　　“啪！”

　　萧元漪挥手一巴掌打过去，葛氏被打倒在地上，程承本想过去扶一下，却被青苁拉走了，二人离开后，萧元漪居高临下的看着葛氏。

葛氏被萧元漪一巴掌打倒在地，久久不能动，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元漪。

葛氏（捂着脸）萧元漪你敢打我

萧元漪我不光打你，还要休了你！

葛氏休想！当初程家穷困，全靠我们葛家……

萧元漪（冷声喝到）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我想打你就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葛氏你敢！

葛氏我阿父对程家有恩！

萧元漪什么恩？资助粮草吗？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我们护卫乡里周全，使的众相亲不至沦落战火之中，保全了多少阖家性命，不就出些粮草财帛吗？也算恩德？

葛氏你给我住口！

葛氏挣扎起身，却被萧元漪一把揪住衣领。

萧元漪你这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就二弟仁厚留你至今。

萧元漪你以为是他怕你吗？愚蠢！我们三日后就搬家，你就乖乖留在此地，等着葛家来接你吧。

说完萧元漪就松开了葛氏，葛氏被吓得瘫软到地，她看着正要离开的萧元漪，一遍遍确认道。

葛氏什么意思？你竟要通知我娘家休了我？

萧元漪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地上趴着狼狈不堪的葛氏。

萧元漪什么意思？你不是几次三番的改嫁不成？我不过是祝你一臂之力而已。

葛氏我知道你这么对我，是想为你女儿报仇，可我并未加害过她，是她自己不争气，与我何干？是你恨错人了。

萧元漪我萧元漪从不轻易恨人，也不会恨错人，你当真觉得你在背后的所作所为我天高皇帝远都不清楚？

萧元漪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清楚楚，边关清苦，每日都有战乱，我才迟迟不把她接过去，可你居然害她！

萧元漪没说一句心中的悔意就多一分，她恨不得一刀结果了眼前这蠢妇。

萧元漪这十几年来你对夭夭所做的一切，你都觉得自己没错，那我不过是这般对你，你就受不了？

葛氏见被萧元漪都已经知道了，也就不在藏着，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襟。

葛氏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带着姎姎回娘家去。

萧元漪（冷笑）想的美，姎姎现在是程家子，自然就是程家的人，但你得走

萧元漪我需得让你知道，当年你假托老神仙之名逼我抛下夭夭时，我心里的滋味。

　　当年她被迫留下夭夭离开时，听到屋里还在襁褓时的夭夭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

　　（作者有话说：文中龙凤胎改成双胞胎，改一下设定，哥哥们早就出生了，这一胎是夭夭和嫋嫋）

　　可她没办法，当时一胎双生，嫋嫋的情况不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若她留下嫋嫋，她必死无疑，所以她只能留下夭夭。

回过神她不知不觉红了眼。

萧元漪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此屋半步。

　　萧元漪走出房门，看着面前的池水，脑海中一遍遍的播放着当然夭夭被推下水时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的画面，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可以想象的到，当然情况有多危急。

萧元漪（对青苁说）若是她安分守己，我本可以留下这老宅给她养老送终，如今想来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