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室内,见众人都一头雾水的温情连忙上前对着蓝曦臣和蓝启仁各行了一礼。
因为虽然不知温晁又突然发了什么疯,但她还有任务在身。做不到像他那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这位二公子的行事一直都很荒唐的,不是吗?
不过打心底也对金子昭更敬了几分,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凭几句话就全身而退。而且话里话外将那对峙着的两人通通羞辱了一番,丝毫不给他们面子。往根本了说却也叫人纠不出错处。
全程一脸淡淡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只是陈述事实,你要是较真就是很没气度。
想到这里温情拉回了发散地思绪,恭敬道。
温情岐山温氏温情,奉仙督之命前来听学。
温情温情与弟弟温宁第一次来到云深不知处。有些规矩尚且不知,还请蓝先生与蓝宗主海涵。
语毕,她从温宁手中接过拜礼。双手托举,眉目低垂。
这时蓝启仁站起身来示意蓝曦臣收下拜礼。
蓝启仁既如此,便收下吧。
温情见他接过拜礼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蓝氏叔侄二人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罢了。但她也不在意,因为此行本就是为了确定蓝氏中隐藏起来的那块阴铁。如果找到了,也不会改变她的生活。因为只要那人一天没“醒”,温若寒就还需要她。逃不掉的,温情的眼中无神,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一幕幕的回忆。很疯狂、不是吗?
蓝曦臣察觉了她的异常,只是语意深长道。
蓝曦臣温姑娘。拜礼已成,还请前往精舍休沐。
蓝曦臣明日听学之时,请准时来到兰室。
……
拜礼结束后,三言两语就熟络起来的魏无羡三人在长亭里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谈论到温晁,自然也想起了那个金家小姐。
只听魏无羡神色抑郁,不满道。
魏无羡这金家小姐虽然解了围,但她的那话应该不是认真的吧?
他不确定地问着江澄和聂怀桑,聂怀桑并未作声,因为他也算是了解一些金子昭的事迹。她向来不会说谎的。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压根没必要。
无论是面对她喜欢的人也好,讨厌的人也罢。
所以她说的那话,聂怀桑敢打包票。绝对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也不知道这魏兄哪里触了她霉头,不然一般对待身份低下的人她都不会去搭理的。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吧。这在他们这个圈子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无人敢议论到她面前。毕竟作死也要有个限度,努力去活着才是正道。
江澄没有聂怀桑顾忌地那么多,他不喜欢金子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换一个女子他不喜也不会去议论,但是金子昭。呵呵,算了吧!
于是他道。
江澄你管她的,她就是那个脾气。从小都是这样的。
#魏无羡那也就说,她是很认真的在贬低我。
魏无羡又想起了那话,气得直磨牙。那也太羞辱人了吧。
#魏无羡不行,我得找她去。她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江澄等等,魏无羡。你站住,听到没有。我可警告你不许乱来!
聂怀桑是啊,魏兄。金子昭她不是一早就去和蓝先生他们议事了吗。你难道还要去寻她?
对啊!
想到金子昭拜礼一结束,就与蓝先生和蓝宗主一起离开了。没办法,他又转回来。
江澄见他这样忍不住吐嘈他道。
江澄看把你能耐的。还去找她,找她干嘛?在羞辱你一顿?
#魏无羡江澄,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金子昭她一定是对我有误解,我得去跟她说清楚。不能让她不清醒地那样认知我!
江澄还清醒地认知你?
江澄我看不清醒的人是你才对!
江澄你压根就没搞清自己的定位。
#魏无羡江澄,你今天怎么回事?吃药没、说话这么冲?
江澄黑了脸,骂骂咧咧地。
要不是看在魏无羡和自己那点从小一起长大,互坑对方的虚假兄弟情分!他才不管他要死要活的呢。
江澄我特么的谢谢你,还来关心我身体。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魏无羡江澄,你不相信你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我的魅力?
我艹,这谁忍得了。
江澄总之告诫你一句话,你爱听不听,关我屁事!
江澄别去招惹金子昭!她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人!
江澄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心好意都要用尽了,结果一回头,这人呢,早不知跑哪去了。只留下了个满脸无辜样的聂怀桑。心累啊!
算了,毁灭吧!
反正说再多,这人也不会信。不如让他自己去碰次壁。这样想想,好兄弟就是要一起走。光他一个人丢脸心酸算什么事?怎么也得一起心酸,以后也算是一种老来谈资啊!
没错,这样一想。他还是太老实了。现在他就等着魏无羡自己去找不痛快了。
而聂怀桑站在他身旁,有幸得观了江澄那一连串的情绪变化。心里不由为那位听不起念叨、早早离开的魏兄点了根蜡。看来他们这兄弟情义比起纸来也不恍多让啊!
至于魏兄在没人提醒的情况下会有什么遭遇。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