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专属张艺兴的声音，夏栖扭过头去，正好对上张艺兴淡泊如水的眼眸。

他们从十二点一直走到三点，还是没把小镇子绕完一圈。

一路上，夏栖总是只要放眼过去有吃的，就会嚷嚷着买，一旁的张艺兴从不多说什么，直接掏起腰包，问价钱。

夏栖舔一口手中的糖葫芦，满足地眯一眯眼，摇了摇扎得松松的辫子，说:“哥向来是个很识趣的人，肯定，不必多说的。”

张艺兴揉揉她的头发，望尽她眼眸黯淡的光，将一切尽收眼底，长吁一声。

“你愿意余生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吗。”夏栖转过头去，张艺兴的眼眸里自然没有黄子韬眼里的星光，就一片宠溺罢了。

夏栖把头点一点。

第二天十点，夏栖与张艺兴在民政局门口，会合。

整个流程，两个人都很默契地胳膊挽着胳膊，夏栖甚至把头弯下去靠着那人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勾过他的胳膊。扯完证，也如同一对亲昵的令人艳羡的小夫妇一般，互问对方中午想吃什么。

其实，选择权都在夏栖手上。夏栖指了指张艺兴家的方向，身侧人明白了，立马跑到路中间去拦出租车。

张艺兴喊夏栖上车，夏栖楞怔片刻才走上去。两人一直默不作声，车厢里的压抑气氛很是沉重，没有人愿意出声打破这宁静。

夏栖一直靠着窗，观着沿途风景。

“刚才呀，隔着车流，我看见了他们。”

“他们很幸福，这应该是你我都想看到的局面，然后，我们也幸福地在一起吧。”

张艺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夏栖脸上淌着的泪珠，一只大手将她揽住，用大衣裏在怀里。

“相爱是我们没办法，单相思是我们一厢情愿。祝边晓幸福吧。”

夏栖抱紧他，顿时眼泪鼻涕横流，哭的不像样子。张艺兴帮她抚弄好凌乱的发丝，拿出纸巾不慌不乱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我答应了他，彼此都会好好照顾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