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家？”
两人没花十分钟的功夫就从远在五公里外的酒吧跑回了柠檬茶的家。
啊不————现在也算是禅院甚尔的家了。
不过这个家的样子可能让禅院甚尔心里有点落差或者……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就蛮微妙的。
“对啊，感觉怎么样？”
柠檬茶推开门回头看了眼满脸写着‘一言难尽’的禅院甚尔。
“唔……怎么说呢？…………这房子改建成鬼屋估计是挺合适的。”要不是知道这女人有钱，他还真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
讲个笑话，在咒术界出了名的【咒术师杀手】and未来的【天与暴君】害怕自己遇到骗子。
【看这个破旧程度，最起码被废弃了十年以上，这种地方正常情况下应该会产生很多咒灵。但…………】
甚尔跟着柠檬茶进入到别墅内部，东瞧瞧西看看，并没有发现咒灵的踪迹。
“抱歉了，今天就先凑活一下。等下先吃个饭补充体力，等明天雨停了就去把修补房子和其它的日用品买回来。”
柠檬茶顺着墙壁找到一楼大厅的吊灯开关。‘啪’的一下，大厅瞬间亮堂起来。
【看来它们已经把电路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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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甚尔你在看什么呢？”
“不，没什么。话说你这不会连条毛巾都没有吧。”
禅院甚尔暂时把心中的诸多疑惑放到一边，他现在只想把这身衣服换掉或者最起码拿条毛巾把头发上的水都擦干净。
他倒是想直接冲个澡，但一看到这栋破旧的别墅，他就不指望这些了。
“抱歉了，我也是今天刚搬进来的。所以并没有毛巾，不过我有更方便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在这站好。”
禅院甚尔十分配合的站在原地，他倒要看看眼前的女人还能给他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柠檬茶挥动双手，禅院甚尔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与衣服上附着的雨水全部被吸走，形成了少女手中如足球般大小的水球。
禅院甚尔看着柠檬茶手中操纵自如的水球一下子勾起了好奇心：“所以你能操控水？”
“恩，不管是物品还是生物，只要其中有水的成分我就可以操控它。”
柠檬茶纤细的手指上下翻飞，操纵着手中的水球。先是变成一只胖乎乎的猫头鹰，在大厅里盘旋着飞了一圈。然后落在甚尔的肩膀上变成无害的猫咪，神奇的是它并没有再让衣服浸湿。
禅院甚尔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猫咪的身体，触碰到表面的感觉就像是在触摸一个猫咪形状的透明果冻。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猫咪拱了拱甚尔的手，然后双腿起跳又落到柠檬茶手中变回来平平无奇的水球。
“你最多能控制多大的水量？”
“em——让我想想，我之前试过用能力制造人为的海啸。”
“然后呢？你成功了！？”
禅院甚尔心中多少有点震惊，他还以为眼前的女人能用水玩玩‘小魔法’的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就跟呼吸一样简单，不过我想换做别人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柠檬茶耸了耸肩，挥手把自己身上的雨水也抽了出来。
“让我猜猜，会消耗体力？”
“对其他人来说是的，但对我来说没有这一层的烦恼。”
柠檬茶看着甚尔就在那里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她并不意外当有人知道了她一部分能力后心里发生的变化和对她的看法。不过既然把甚尔算做自己的‘家人’，这些事情是早晚要知道的。
“你还要在那里杵多久，我可是肚子快饿扁了。”
柠檬茶晃了晃手中的牛排和装有咒具的背包，这点重量对柠檬茶来说简直是绰绰有余。
说完也不管禅院甚尔回没回过神来就一跑一跳的上了楼。
“嘿！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快还我。”
“甚尔，你看我帮你把行李搬上楼，你是不是该给我10万日元呢？”
“你在开玩笑吗？包养的人找被包养者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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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就这样跟着一起来到了二楼的餐厅，然后他就看到——————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甚尔面上十分淡定的用手指着柠檬茶走之前变化出的元素分身开口询问道。
临走之前柠檬茶就要求元素分身们把房间从上到下挨个打扫一遍，目前看来成果还不错。
大理石地板被擦的干干净净，墙壁上潮湿的印记也被清理下来换成了洁白的新漆。虽然餐厅里的家具还是原本破旧的一套，但这总比没有好，至少在外表看来想那么回事了。
“噢，你说它们啊，是我用不同的自然元素凝聚成的类似傀儡或者分身一样的东西。”
“介绍下，屋里那个正在打扫灰尘的是‘风，清晰污渍的是‘水’，修理木头家具的是‘木’。”
“让我猜猜，是不是还有‘金’，‘土’和‘火’。”
禅院甚尔用手指按压嘴角的伤疤，原本只是在打趣，可谁想到身旁的女人十分耿直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你就是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
【疑似会操纵心智，运动神经和体能完全达到了我（天与咒缚）这个程度，还会无限的操纵所有叫的上号的自然元素。比五条家的六眼小鬼可怕多了。
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咒术师，这女人之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没有发现她。】
“被吓到了吗？甚尔。”柠檬茶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询问着，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有一点吧，只是没想到自己的金主是个有钱，更有‘能力’的人。”
【这女人应该站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可现在为什么会愿意和他这样的废物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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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猜不透柠檬茶的心思，于是也不在去想。
【无论如何，我和她就只是被包养和包养的关系。不管她是想要我的身体，还是别的什么。我们也仅仅只是金钱和物质上的交易罢了。
不需要在意这些，因为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将我抛弃（我也会将我自己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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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问刚刚包养自己的小富婆有点不太合适，但禅院甚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这么强，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怎么？想知道吗？”柠檬茶把甚尔的行李递给了‘风’，并未看向背后的男人。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干什么！”
柠檬茶突然走到甚尔面前将脸凑了上去，少女以超过一米九（高跟鞋加持）的身高完全压制了禅院甚尔，这可把男人吓得一跳。
柠檬茶尖锐的蓝紫色指甲轻柔的在男人略显粗糙的面部上滑动着，少女背对着光，这使得她眼中的闪烁的光芒异常冰冷。
“告诉我甚尔，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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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怎么回答呢？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接的委托的疑似交易目标就在眼前，所以尝试套话吧。】
禅院甚尔从踏进这栋废弃别墅的一瞬间就把自己几个小时前接到的委托‘嫌疑人’和包养自己的富婆联系到了一起。
跟孔时雨描述中相同的祓除特级咒灵的地点，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真实实力最起码是特级的野生‘咒术师’，在想到刚刚站在别墅外围看到的地面上的灼烧痕迹和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一个条件符合可能是巧合，那么两个或者三个呢？绝不可能是偶然，而是必然。
禅院甚尔其实并不想因为自己接的单子影响了自己和小富婆之间的‘好感度’，也清楚自己现在的金主很大可能根本不会把10亿日元放在眼里。
但抱着十万是钱，一千万也是钱，十亿更是钱的宗旨。禅院甚尔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可以让自己大手挥霍金钱的机会。
虽然禅院甚尔自知目前没有趁手的特级咒具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拎着’小富婆去领赏金，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的金主在之前的种种行为中，都对自己透露出异常的纵容。
【或许……她会告诉自己的。】这样的想法，禅院甚尔才会对弱点这个话题提出疑问。
不过当少女看似毫不在意的反问自己为什么想要知道‘答案’时，自己在那一刻是想要放弃的。
心里想着【啊，真是麻烦啊。早知道就不问出来了】，于是才会对小富婆又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毕竟一个‘钱力无限’并且纵容自己的富婆可比区区十亿日元强太多了，自己可不会蠢到因为一个单子跟自己的富婆划清界限。
——————至少不是现在。
————但……
—————————————
“谁知道呢？我可能是想把你的情报卖给别人，像你这样的人在黑市上一条情报估计能卖出好几万或者几十亦或者几百万的价格。”
禅院甚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看到小富婆异常冷漠的表情，甚至还疑似对自己使用精神控制方面的‘咒术’时自己就特别不爽。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要讨好自己的金主这么一回事了，他就是想要说些很难听的话气一气她。
他突然很想看到这张平淡吴波的脸染上别的情绪————
可眼前的女人先是一愣，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不会。”
【哈？】什么不会？这女人什么意思？
柠檬茶好似看透了男人的想法补充道：“你不会把我的情报卖给黑市。”
禅院甚尔听着少女的回答突然很想捧腹大笑。
“喂喂喂！不会吧大小姐。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们的关系好到我将来不会背叛（离开）你吧。”
【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跟在她身边一辈子。】
柠檬茶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眼前的人，认真的说道：“你绝对不会。”
禅院甚尔突然笑不出来了，拍开作乱的手捏住女人的下巴。
“哦？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背叛（离开）你。”
————————
柠檬茶闭上双眼，而后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因为我会给你‘整个世界’。”
“…………………………”
【…………这算什么……】
禅院甚尔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脑中不断重复着少女的话语。
【…还整个世界…这么幼稚的回答，真亏她想的出来。】
“甚尔，我们来打个赌吧。”
【但为什么………… 我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
.…………】
“我把我的弱点告诉你，你赌一个年之内会把我的情报卖给中间人。而我赌你一年里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
柠檬茶将指尖触碰到甚尔捏住下巴的那只手上，男人回过神来猛地把手收回去甩了甩。
“我刚刚说的你在听吗？”
【好烫……】
禅院甚尔思索片刻才想起柠檬茶提出的赌约内容。
“啊？……噢，当然听到了，就是赌约嘛。没问题，但如果你输了呢？”
【这是【束缚】吗？并不是，只是单纯的口头约定罢了。哈！就不怕他过了一年后再去出卖她吗？】
“你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吗？甚尔。”
“哼！我怎么可能输。”赌桌上能输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他就不信连赌约也能把自己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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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茶并未说话，而是用两根食指比了一个‘十’。
“啧，才10万啊。”
柠檬茶摇了摇头。
“？………10亿？”
柠檬茶接着摇了摇头。
“是10亿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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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在餐厅里来回踱步，坐在餐椅上战术后仰3秒钟后突然起身，2秒后又坐了回来。
“没问题，这个赌约我接受了。”
柠檬茶跟‘风’吩咐完，转而对禅院甚尔点了点头。
“哈！我看你明天还是先去准备钱吧，这个赌我赢定了。”
禅院甚尔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美味的牛排，一想到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10亿英镑，他现在的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向身旁喝红茶的少女问道：“你还没跟我说你有什么弱点呢！”
“别着急，你把耳朵凑过来。”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甚尔虽然心里吐槽着，但却非常配合的把耳朵靠过去。
“我的弱点就是——————。”
男人的眼睛不断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这弱点是随便编出来的吧。”太儿戏了，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我是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的，但信不信由你。”柠檬茶切下一小块柠檬派咽进嘴里细细品味，并不在乎男人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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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甚尔，我很期待你的最终选择。
是选择为了那区区十亿日元和十亿英镑背叛我（离开我）。
还是会选择一直留在这里当我的‘家人’呢？
来到新世界的第一个晚上，就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人。往后的日子值得期待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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