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下马威

“还是阿姊懂我。”程琬琰回过头，“分明就是这些世家子弟整天吃饱了没事干琢磨这些无用之事，学了这些既不能让田里多种出庄稼也不能让冬日里多裁新衣，对民生来讲更无任何大用途，学了也是无用。”程琬琰一股脑儿将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在她看来什么圣贤之道什么圣人所言毫无用处。

“其实我觉得袁夫子说的不错，始皇焚书坑儒致文史破碎见闻杂博，由此可见理需辩则明，古今之争也并非全无用处，毕竟总得有人懂得这些。”程姎不愧是程姎答的好极了。

袁慎闻言转过身：“既然女公子觉得夫子讲的并无实用，好，那从近今日起夫子就讲些有用的，不如我为你讲些夫妻之事？”

“我听这些干什么？我又用不到，不听不听。”什么夫妻之事，她连何为两情相悦，何为真正喜欢一个人都还未曾搞懂就讲夫妻之事了？这不是还未学会走让教你跑吗？

“那女公子想听什么？”

程琬琰脑瓜子一转一脸期待的问袁慎：“不如袁夫子讲讲何为两情相悦？何为真正喜欢一个人？”

“啊？”袁慎属实没想到搞了半天她竟对这些感兴趣，“难道女公子有了心悦之人？”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所以随口一问罢了。”程琬琰连忙摆了摆手，什么心悦之人，她心悦谁去啊？

次日程始和萧元漪带着一众小辈来到楼家。

“程大人来了，恭喜程大人。”一路上都有百官相贺。

“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楼夫人。”

“程将军。”

楼夫人看见程少商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少商，你过来。”

程少商走上前去。

“我来引你见见家里的长辈，这位按辈分你应该称呼为老舅母。”

程少商立刻行礼：“老舅母安康。”

行完礼程少商低了低头就往回走，却不料被楼夫人叫住了：“回来，楼家新妇见长辈是要用全礼的，来人去跪垫来。”

程琬琰皱了皱眉，这还未成亲呢就给她阿姊一个下马威，看来这楼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楼家的规矩还真不少啊。”萧元漪一语双关。

“我楼氏本就是钟鸣鼎食之家，自然与那些草莽武将有所不同。”楼夫人这嘴也是厉害。

“钟鸣鼎食？我倒不知这楼家竟是钟鸣鼎食之家，毕竟我阿父一介武将长年战场杀敌忠贞不渝，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圣上更是念在我阿父阿母军功件件特意赏赐升官，怎的到了楼夫人嘴里竟成了草莽武将，难不成连十一郎凌将军也是草莽武将？”程琬琰淡然开口。

“五娘子说笑了，我并非这个意思。”见程琬琰的嘴也是厉害，说不过便不说了。

“大伯母也说了见长辈需行全礼，不过我与阿垚尚未成亲，楼家这么讲规矩可是连这个都忘了？”程少商的话一出这楼夫人脸上瞬间没了笑容。

“是我心急了，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也是你与程夫人分开多年来不及学这些规矩，那日后，我慢慢教你便是。”

“我竟不知楼大夫人还管二房新妇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