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公平

萧元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讲，看了看程少商和程琬琰然后开口说道：“两处的婢女都有错！菖蒲，嫋嫋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劳你自作主张？莲房红菱，嫋嫋和琰琰叫你们去取书案就取书案东跑西逛，炫耀什么！如今这个风波，都是因为你们二人引起的得好好罚罚！”

萧元漪这话听着倒是公平实际根本就不公平。菖蒲是有错，但是莲房和红菱又有何错？她们又哪里东走西逛了？刚才婢女也说了是菖蒲将二人骗去的，现在她俩倒是错了，真是可笑。

“女君说的是，都怪老妇管教不严。”程姎身边的老媪听到萧元漪的话后立马附和，“回去以后定当好好教导菖蒲。”

“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教导好婢女，要怪，还是怪罪我吧。”程姎是明事理，但是现下这种情形如此举动倒是让人不喜。

“这事跟你无关，我也知，你平日那么忙疏于管理这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萧元漪温柔安慰，对待两边完全是两副面孔。

“呵。”程琬琰忍不住讥笑。

“你笑什么？”

“琰琰笑今日之事当真是可笑，莲房红菱你们可知自己是哪儿错了？”

“是，是红菱擅作主张。”红菱全身乱糟糟的，头发更是不像样子。

“我就喜欢你的擅作主张，擅作主张也要分擅作了什么主张。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哪些事情是可以擅作主张的？走哪个街道，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得豆酱。哪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你不能将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我需不需要豆酱，明白了吗？”程琬琰回过身看着菖蒲。

程琬琰的话很明显，她并不认为莲房和红菱有错，也不曾认为这是自作主张，相反菖蒲才是真正的自作主张。

“我不曾罚过你，不知道如何罚人，你只管听阿母的便是。”程琬琰转过身看着红菱和莲房，“你们俩回去收拾收拾，此处有我。”

“是。”两人起身行了礼便退下了。

“你过来。”程琬琰指着菖蒲说道，“菖蒲，红菱和莲房可不是就她们两个人去搬书案的，她们可是带着几个女婢一块去的，你自然是拦不住她们，所以你便叫上了你的小姊妹们跟你一块围住她俩。”

程琬琰看着菖蒲微微摇着的脑袋问她：“那你又是如何跟这些小姊妹们说的？说：快拦住她们，不要把二公子和三公子给四娘子五娘子的书案抬走，又或是：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你们不准拿走？”

“我只是……”莲房刚想说是程琬琰又开口了。

“你可以装晕，可围着红菱莲房痛欧的那群小姊妹们可没装晕，抓一个回来问问不就能清楚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真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说明知故犯，以一张书案离间骨肉至亲。”

“少咄咄逼人。”萧元漪立马出声，“你发落莲房红菱，姎姎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吧。”

“好，听阿母的。”程琬琰叹了口气。

“到此为止。”萧元漪说道。

程少商和程琬琰皱着眉看着她。

“奴婢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萧元漪这话也是在偏心程姎，如今书案已经再程姎屋里，这话明摆着就是把书案给了程姎。

“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四娘子和女娘子有三位同胞兄长撑腰，可怜我家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五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老媪开口说着，言语中满是表达程姎无人可依的意思。